午夜幽幽詭談!
不幸天天被侵擾,夢醒之後生疑雲。
不知道我是哪裡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還是我上輩子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今生今世派這些人來報複我了,不然我怎麼會攤上這些“中華好鄰居”!
我是幽幽,一個菜鳥級彆的網絡恐怖小說寫手,今年二十二歲,之所以走上這條路主要是因為生活所迫,為了能夠多賺一點稿費讓自己的生活水平能夠提高一點,我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寫稿,構思內容上邊,漸漸的我出門的時間就少了,和人接觸的也就少了,一個“宅男”就這樣誕生了。
大家都應該知道不管是寫作水平如何,看書和寫書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擾,可是我由於一連三個月沒有交上房租,被原有的房東趕出了門,幸好我的一個朋友要和他的家人去外地住一段時間,就把房子免費租給了我,說是租給我其實就是讓我幫忙照看一下,不用花錢還有大房子住,不用看房東的臉色,想怎麼嗨就怎麼嗨,這種感覺想一想就覺得興奮不已,可是等我真正搬到朋友的房子裡之後,我才發現我的想象太美好,現實真的是太殘酷了!
朋友的家居住在一個有六層的單元裡邊,他家在四樓,五樓的住戶是一對夫妻,看年紀也都老大不小了,但是身體應該是非常的好,據後來所知這兩個家夥竟然還都是健身教練,他們的精力可真是夠旺盛的,每個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三天的晚上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床在劇烈的搖晃,他們的聲音不堪入耳,可是這些樓房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差到了極點,樓上樓下就跟現場看直播沒啥區彆。
可憐我這個單身宅男小屌絲,天天晚上都要聽到這樣的聲音,加上我身為一個菜鳥作者想象力又是這麼的豐富,大家可以想想我是忍受了多麼大的心裡和精神上的折磨。
六樓的是一位單身女士,不知道她在哪裡上班,經常是半夜淩晨兩三點鐘才回來,剛一進單元門,你就可以清楚的聽到她那雙鞋跟尖尖的小皮鞋踩在地麵上所發出來的清脆敲擊聲,而且節奏輕快,由遠而近再到遠,每晚一次折磨著我脆弱的小神經。
樓上不太平,樓下也不是很消停,三樓的也是一對夫妻,我很好奇這對小夫妻是怎麼走到一起的,門上的大喜字還沒有被撕掉,應該是剛結婚不久,可是這兩個家夥天天都要吵,基本上是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吵架的原因也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有一次吵架的原因我聽得很清楚竟然是因為那個丈夫肚子餓未經老婆準許,把妻子的小浣熊給吃了一袋。
二樓住的據說是一個根雕藝術家,整天擺弄著一些電鑽,磨機,拋光機等設備,那“呲呲”的聲音就像天天在搞裝修一樣,每天他工作的時間還挺早,五六點鐘就開始一直到晚上六七點鐘結束,我說您老人家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能休息一會嘛!
至於一樓這戶人家那就更是煩人了,住的是一對老夫妻,可能是自己的兒女在外地工作吧,將小孫子托付給了二老照看,可是現在的小孩子實在是太淘氣了,所以經常會聽到小孩不停的大哭,老奶奶生氣的訓斥著自己的小孫子,我說奶奶你天天說要把你的小孫子給扔了,你咋不真的扔一次呢!
這樣的完美組合基本上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刺激著我的耳膜,將我的日常生活都徹底打亂了,更不要說安心的去寫作了,可是上門勸說了幾次沒人搭理我這個借宿的人,還說我多管閒事,找到物業的時候他們的服務態度就更差了竟然說我是神經病,事後想想也沒錯再這樣住下去我真的要成神經病了,我真的很佩服我的那個朋友,他這麼多年是怎麼忍過來的。
既然沒有人管我又一時間找不到更合適的住處,我隻有學著慢慢的接受這種嘈雜的生活,就當他們的吵鬨聲是和諧的交響樂好了。
但是他們打擾到了我讓我很生氣,有天我突發奇想不如把他們寫到我的小說裡邊,正好我是寫恐怖小說的,我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我的小說內容我做主!
就這樣我把我的這些鄰居們想象成為了和一個“變態殺手”住在了一起,而這個殺手被他們刺激成了神經病,結果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將樓上樓下的住戶全部都殺掉了,這樣在故事裡邊虐他們一下,
心裡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有人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一個月後我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生活,甚至晚上無聊的時候還會為五樓的那對夫妻計時,算一算六樓的那位女士上樓一共走了多步,今天三樓那對小夫妻又會因為什麼事情吵一架,這都是吃午飯的點了,應該吵一次了,怎麼還沒有開始呢?
可是明明是這些人打擾到了我,卻沒想到物業經理找上了我的門,讓我不要擾民了。這不是開玩笑嘛,我怎麼擾民了?我和物業經理理論了好久,憑借我出色的口才將他說的啞口無言,最後憤然離去臨走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神經病!”你才神經病呢!
之後物業經理更加過分了,竟然找來了警察,說我每天抽瘋整的街坊四鄰都不得安生,我就和警察解釋,明明是我的樓上樓下在不停的擾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警察聽了我的辯解有些生氣的說道“整個單元裡邊就你一個住戶,每天晚上就你這裡熱鬨,你說不是你擾民還有誰擾民?”
“不可能呀!”我說道“我的樓上樓下都有人,他們每天都很吵的,五樓的那對教練夫妻,六樓的那個下夜班的高跟鞋女郎,一樓經常訓斥調皮孩子的老夫妻,怎麼會就我一個住戶呢?他們什麼時候搬走了?”
“我覺得這小子一定受了什麼刺激,趕緊通知精神病院的人來”警察說完沒多久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將我控製住帶到了停在樓下的一輛寫著某某精神病醫院字樣的車上,我不停的掙紮著辯解道,我沒有病,我很正常!
“幽幽,醒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睜開雙眼發現我正躺在家裡的大床上,家人和朋友都圍在床邊關心的看著我,事後我經過他們的提醒我才想起來為了尋找創作靈感,我自己去了一個經要被拆遷的小區居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後來家裡人擔心我就去小區找我回來,發現我暈倒在了四樓的一個房間裡。
可是我明明記得這一個月我確實見過那些鄰居的,還有那個物業經理,那兩個警察,那兩個穿白大褂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