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坤賭場三樓。
寬敞的辦公室。
於天坐在成沙坤的位置上,後背倚在椅背上,雙腿交叉疊在紅木桌麵上,右手拿著雪茄,吞雲吐霧,看著奢華的屋頂裝修,隻用餘光看著一眾小舅子。
“呼...”吐出嘴裡的煙霧,這根雪茄,不是他這個檔次能抽得起的,緩緩道:“關上門,咱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從今兒個起,你們每個月到卡上的工資降成2萬一個月。”
“而且,不是無償的,要為賭場做事。”
短暫的沉寂之後,十幾個負責看管賭場的小舅子吵鬨起來。
“於天,你什麼意思?!”
“每個月五萬,是姐夫定下的規矩,你不過隻是暫時管理金坤賭場,有什麼資格降我們的生活費。”
“對,你的資格還不夠。”
鄭乾眼神陰鶩,冷冷看著得意洋洋的於天,他已經接手野火酒吧,隻要開業,絕對賺的盆滿缽滿,現在對錢倒不是很在乎。
可是,於天這般目中無人,對他們頤指氣使,他很不爽。
本來兩人就一直不對付。
給了高陽一個暗示,高陽無奈隻得開口:“天哥,你都說了,一家人。”
“一下子少3萬,的確有點多。”
於天從椅子上站起來,左手拿起桌上水晶煙灰缸,右手拿著雪茄輕點,把煙灰彈落在煙灰缸中,姿態放鬆走向高陽。
走到高陽跟前,微微彎腰,抬起頭,臉幾乎貼在了高陽臉上,“高陽弟弟剛才說什麼。”
“我沒有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人,得勢之後氣場會不一樣。
這是真的。
可能上一秒還畏手畏腳,下一秒就能揮斥方遒。
高陽被於天看得膽寒,瞳孔下移,不敢與其對視。
“咳...”
鄭乾假裝喉嚨不舒服,咳嗽一聲,給高陽壓力。
高陽握緊雙手,臉色發白,“一家人,都,都是為姐夫辦事...”
突然,於天動了。
左手手裡的煙灰缸重重砸在高陽腦袋上。
“砰!”
沉悶的聲響,鮮血迸濺。
“啊!”
高陽慘叫,捂著噴血的腦袋蹲在地上,痛苦哀嚎。
但。
於天並未收手,手裡的煙灰缸一下一下猛砸。
直到打累了,才抬起一腳踹在高陽身上,隨手把沾滿鮮血的煙灰缸重重放在桌子上。
“砰。”一聲。
十來個小舅子的心都是一沉。
高陽抱著腦袋,透過胳膊的縫隙,能夠看到他的雙眼怨毒無比。
鄭乾,於天,你們都要死。
“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
噤若寒蟬。
他扯開襯衫紐扣,走到擺滿各種紅酒的木櫃旁,打開一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閉眼呷了一口,問道:“我再問一次,各位小舅子們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彆說我不給你們說話的機會,受了委屈,然後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跑到姐夫那邊告狀。”
看著沉默的幾人,於天滿意點點頭,“很好,不說話就是不反對,你們都讚成我的說法。”
“那麼接下來,各位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