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我打暈綁在床上。”
“我現在去不了。”陳東回頭看了一眼溫嵐,“我還有事,你告訴旭子,我陳東在,還輪不到你們出頭。”
“天亮的時候我打過去,你看好旭子。”
陳東掛掉電話,緩步走向溫嵐。
四十個兄弟被剝皮掛在鋼梁上的場景,刺激了陳東,鬱悶之氣和狂暴血氣上湧大腦,加上淋了半個小時暴雨,導致他神經出現應激反應。
“對不起,”陳東歉意說道。
溫嵐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角落,淚珠掛在臉上,顯然還沒從剛才事情裡緩和過來,聽到陳東的聲音,身體又是一抖,將雙腿抱得更緊了。
嬌軀瑟瑟發抖。
陳東心裡慚愧不已,小心翼翼坐在溫嵐身邊,手掌輕輕搭在溫嵐肩膀上,見她沒有受到刺激,才將她摟在自己懷裡,低聲安慰。
“哇!”
溫嵐突然抱著陳東脖子,哇哇大哭,一雙秀拳不停捶著陳東後背。
足足哭了十分鐘,溫嵐才安靜下來,整個人都依偎在陳東堅實胸膛上,鼻頭通紅地一抽一抽。
“你剛才怎麼那麼嚇人。”溫嵐心有餘悸問道。
“對不起,受到刺激了。”陳東解釋。
“什麼刺激?”
陳東頓了頓,喉頭哽咽,拿起給溫嵐倒的那杯溫水一飲而儘,“野火幫四十個兄弟,被剝皮掛在了小魚港口。”
“什麼!”溫嵐捂嘴,眼裡滿是驚駭。
這下,她能理解陳東剛才為何做出那種事情來了。
心情緩和下來,溫嵐的臉忽地紅了,比成熟的水蜜桃還紅,這個動作和姿勢實在是太羞澀了,連忙從陳東身上下來,緩解尷尬道,“來,看看你叫我弄來的大殺器!”
彆墅地下室,溫嵐輸入密碼,厚重的鋁合金大門一點點打開。
燈光充足,倉庫堆滿了各種奢侈品,黃金,名畫、名包、名表、名酒,讓人眼花繚亂。
但是,此時此刻,它們完全不是主角。
紅木老舊的實木桌子上,擺著一個長方形黑色磨砂箱子。
箱子很長,起碼一米六。
“打開看看。”溫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好像陳東才是這個彆墅的主人。
“啪嗒,啪嗒。”
兩個銀色的紐扣被打開,陳東屏住呼吸,雙手慢慢掀開盒蓋。
眼睛刹那間犀利起來。
他的心開始緩慢有力地跳動著,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在他身後的溫嵐都聽得一清二楚。
“謝謝。”陳東撫摸比世界上最昂貴跑車布加迪威龍還要完美的流線型線條,金屬的冰涼質感化作看不見的線條從他的手掌開始蔓延。
糾纏著旋轉著包裹住臂膀,又從臂膀纏繞住脖子,接著從脖子一路向下,直至覆蓋全身,成為隱形的鎧甲。
一瞬間,陳東腦海中場景置換,周圍的儲物架,黃金、名畫等全都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濃密的熱帶雜草,一株株參天大樹拔地而起,他好似置身他最熟悉的戰場上。
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隻要握住狙擊槍,他的心就很平靜。
什麼都無法撼動他。
隱忍的肅殺之氣,從他身上溢出。
溫嵐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雙瞳被他占據,彆無他物。
她不敢相信,有生之年,還會遇到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蓋上槍盒,陳東右手拎著把手,“謝謝嵐姐,按照之前所說,小魚港口的利潤我分出去一成給您。”
陳東與溫嵐擦身而過。
他的步子一頓。
溫嵐拉住他粗糙的大手,不顧一切,緊緊擁住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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