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銀發野雞慢悠悠晃著一根一米左右長的鐵鏈出現在眾人眼前,他的身後跟著起碼五六十號人。
車上,李旭跟陳東說了野雞。
不屬於任何一個幫派,自己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名頭,籠絡了一幫輟學和家境困難的混子,除了他,整體戰力不行。
但是野雞自己,心高氣傲,桀驁不馴,不少幫派都曾對他拋出橄欖枝。
野雞瞧不上。
還曾放出大話,除了港城五大勢力,其他小門小派,彆來找不痛快。
不然,以李旭的實力,怎麼會和野雞合作。
陳東站在一旁,抽著大前門,眯眼觀察野雞。
李旭大咧走上前,呸了一口口水:“野雞,混世不是你這麼混的。”
“背信棄義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背信棄義?”野雞滿不在乎,“老爹能搞小三拋棄家庭,老媽為了錢能去當雞,女人...女人就更他媽彆提了,說不定正在哪個大哥襠下吹呢!”
“隻有錢和資源不會背叛你!”
指了指被吊起來的幾個小弟:“這個港口,老子要了。”
陳東忽地對這個野雞來了興趣。
現在,他需要人手。
桀驁不馴?刺頭?
彆忘了他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那個地方專門治這種人。當初自己不比野雞還野,到那裡不是也被製得服服帖帖?
“去你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李旭怒罵一聲,拎著鐵棍招呼道:“兄弟們,給老子打!”
“旭子!”陳東喊住李旭,扔掉煙頭,走到李旭身邊站定:“想玩大的?”
野雞不屑地上下打量陳東:“你丫的抽多了,哪根?”
陳東微微一笑:“你這樣小打小鬨,成不了氣候,今天搶這個小港口,明天被人搶。”
“一輩子餓死在這裡。”
“切!死撲街,老子野雞在這一片兒名聲是怎麼出來的,你去打聽打聽。”
陳東晃了晃脖頸,“知道,打出來的唄。”
野雞這種人,能打,想要收服他,就得比他更能打。
打得他害怕,打得他求饒。
“那還不滾。”
陳東從李旭手裡拿過鐵棍,鐵棍拖地,與堅硬的水泥地麵摩擦,發出咯吱吱聲音。
李旭張了張嘴,又咽下去了。
平叔保鏢四人,陳東可以一挑他們三。
陳東二話不說,舉棍就砸。
野雞把鐵鏈纏繞在右臂上,絲毫不畏懼,眼裡反而有著隱隱的興奮。
他最喜歡就他媽的是打架!
打架比玩女人還讓他爽!
“砰!”
鐵棍重重砸在野雞右臂上,金屬撞擊發出刺激人耳膜的聲音。
野雞心中一驚,眼前這人看著瘦不拉嘰,跟一星期沒吃飯似的,怎麼力量那麼大。
僅僅一棍,他整條右臂都在發麻。
不過,這更加激起野雞的凶性。
狠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自己的名聲不就是不要命拚出來的?
誰敢弄他,他拚著命不要,也要廢掉他一條胳膊。
猛地揮拳,朝著陳東的臉砸來。
陳東一個後撤步,拳風拂起他額前碎發,成功躲開,反手又是一棍砸向野雞後背。
野雞後背像是長了眼,及時轉身,舉起右臂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