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眸色幽深地望著她。
她隻有到他胸口位置的身高,此時正微微垂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脖頸,隱約還能見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他的身子莫名燥熱。
許是等不到他的聲音,沈歲安抬起頭看向他。
一雙眼眸顧盼生輝,月出皎兮。
“夫君?”沈歲安被他看得有些緊張。
“回去吧。”陸淵嗓音低啞。
“你的手……沒事吧?”沈歲安遲疑了一下,視線看向他的右手。
陸淵微怔,伸出手給她看。
他的手掌很大,手背膚色偏深,但還是能看出一點紅痕。
剛才鄭媽媽的茶杯掉落的瞬間,他護住了她,滾燙茶水潑到他手背了。
“要回去上藥。”沈歲安皺眉,對鄭媽媽今日的刁難銘記在心。
但她也清楚,如果沒有陸老夫人的默許,鄭媽媽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就算陸淵是庶出的,那他也是國公府的少爺,且還是鎮撫司指揮使,鄭媽媽刁難她,那就是在打陸淵的臉麵。
“這點小傷不值一提。”他甚至都不覺得疼。
不等沈歲安說話,陸淵已經重新拉起她的手腕,往淡泊院走去。
其實不必他送回去也可以的。
沈歲安一大早起身,如今腰肢還乏酸無力,她隻想再好好補上一覺。
“要去花園走走嗎?”陸淵低聲問。
他似乎不急著去書房找國公爺,難道還想讓陸國公等他嗎?
沈歲安說:“我……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陸淵俊眉微微一挑,他的視線在她的細腰閃過。
他的眼神太灼熱,沈歲安知道他想歪了,又不能在這裡就跟他辯解。
眼見她白嫩的麵頰越來越紅,陸淵眼中閃過一抹深色。
總算是打消帶她去花園的念頭。
回到淡泊院,沈歲安悄悄地鬆口氣,雖然很想現在就打發陸淵離開,但她還是拿出創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