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堯眸色微微下沉,“像,很像。”
“像……”齊仲北突然驚呼,“像咱們陛下。”
“閉嘴。”賀景堯冷冷瞥他一眼。
齊仲北壓低聲音,“一個雍朝人,怎麼能長得這樣像陛下,比大皇子和太子還要像,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跟陛下有沒有關係了。”
“這裡是雍朝,不該說的話彆說。”賀景堯說。
“調查一下這個人什麼來頭。”
兩個人長得相似並不奇怪,但……這麼相似,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聽叔叔提過,陛下和皇後在太子之前,還有過一個兒子,雖然陛下懷疑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叔叔卻很肯定地告訴他,那就是陛下的親生兒子。
皇後說他死了,但誰也沒見到屍首。
“阮星臨似乎提前幾天到了雍朝。”賀景堯一雙狐狸眼彎了彎,這一趟雍朝之行,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話之間,他們的馬車已經緩緩地停下了。
賀景堯理了理衣擺,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嚴正端雅地走下馬車。
“南朝使者賀景堯,前來為雍朝皇帝賀壽。”
“本官乃是雍朝禮部尚書,奉吾皇之命,在此恭迎諸位使者。”禮部尚書已經換上嚴謹的神態。
賀景堯沒有去看陸淵,和禮部尚書客套了幾句。
“諸位使者一路勞累,舟車勞頓,吾皇已經命人準備一應酒菜,請各位先入城下榻休息,待休整之後,再請諸位入宮麵聖。”禮部尚書說。
“有勞大人。”賀景堯輕輕頷首微笑。
禮部尚書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又笑說,“那就請貴國這些士兵,先在城外營地駐紮,各位使者大人隨本官進城。”
雖然是有盟約,但也不可能由著南朝這些帶刀士兵進城。
賀景堯臉上依舊笑意溫煦,“那就聽大人的安排。”
“哦,這位是鎮撫司的陸指揮使,會護送諸位使者進城。”禮部尚書介紹著陸淵。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指揮使大人,久仰大名。”賀景堯終於看向陸淵,狹長上揚的狐狸眼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
近距離端詳,他幾乎可確定陸淵就是叔父這些年一直暗中尋找的人。
就算巧,也不可能巧合到長得像陛下,還像皇後娘娘的吧。
陸淵直視他探究的眼神,眸色漸深,神色冰冷,“賀大人,同樣如雷貫耳。”
“說笑了,你應該是我叔父的大名如雷貫耳,我算什麼,就是個做事的小輩。”賀景堯笑著道。
“賀大人,請進城吧。”陸淵沒有跟他繼續寒暄。
“我們陛下準備的壽禮貴重,還需要人手護送。”齊仲北說。
陸淵:“鎮撫司會保護使者的安全,包括壽禮。”
賀景堯擺了擺手,“我們是來為雍朝皇帝賀壽的,不必帶那麼多士兵進城。”
“對了,我們的阮大人比我提前幾次進城,他如今是否已經在鴻臚寺?”賀景堯問。
禮部尚書笑說,“阮大人是國公府的貴客,在陸指揮使府上住著,今日應該會到鴻臚寺。”
“哦。”賀景堯笑得意味深長。
阮家啊,看來早就知道陸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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