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安本以為姚貴妃找個姚家人來入股船塢,是為了要來監視他們,將來可以讓船塢為她所用。
和姚歆靈商談了一個時辰,她發現這個姑娘見識不凡。
不像其他深閨姑娘隻在後宅學習琴棋書畫。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即使是女子,也可以有不一樣的天地。
沈歲安很喜歡和姚歆靈說話。
她也有些感慨,怎麼廣寧就沒學到姚歆靈的闊達,按道理,姚貴妃這樣有智慧有手段的人,教出來的女兒不該是廣寧這樣的。
和姚歆靈分開之後,沈歲安便回國公府了。
今天陸淵休沐,帶著符今翊去了城外,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剛回到國公府,沈歲安就被陸大爺叫去問話。
“沈氏,你是怎麼做到的?海運特營權怎麼會落在你手中?”陸大爺是剛剛才從陸國公那裡才得知消息。
雖然上次無法從沈歲安手中拿到船塢,但他不認為她有能力得到海運特營權。
“橫水大船屯是規模最大,而且商船最好的船塢,朝廷選擇我們,也是挺正常的。”沈歲安說。
陸大爺沉著臉,他懷疑背後肯定有陸淵在背後幫沈歲安。
“你是陸家的人,在外麵行走都是靠國公府的臉麵,海運特營權這麼大重要的事,你單打獨鬥肯定是不行的。”
“這樣吧,我去跟國公替你說話,讓國公府入股船塢,以後你也有國公府為你保駕護航。”
沈歲安低眸彎了彎唇。
真是……不要臉啊。
怎麼好意思跟她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果船塢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自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但如今……”
沈歲安露出為難的神情。
陸大爺沒想到會被沈歲安這麼直接拒絕。
“不如我去問一問貴妃娘娘和鎮南王妃,她們若是同意,我自是沒有問題的。”
“……”陸大爺嘴角抽了抽。
“罷了罷了,這點小生意,國公府還看不上。”陸大爺語氣僵硬,揮手讓沈歲安快從他眼前消失。
“那我先回去了。”沈歲安福了福身。
在沈歲安離開之後,陸珩便從屏風後麵走出來。
“父親,我說得沒錯吧,陸淵就算日後飛黃騰達,他都不會給國公府帶來任何榮耀。”陸珩說。
陸大爺咬牙,“他是老子生的,老子要他做什麼,他還敢拒絕。”
“父親,其實母親生前派人去查過陸淵的身世,他的生母柔暖早就死了,陸淵不可能是她的孩子。”陸珩道。
“什麼?”陸大爺一愣,“你母親從來沒說過。”
陸珩拿出幾封信,“這是我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發現的。”
其實這些信是他最近才收到的,有人揭穿陸淵並非國公府的血脈,是有人故意利用陸大爺跟柔暖的過去,將陸淵當成柔暖的兒子。
陸大爺急忙拿過信,上麵把柔暖何時離開青樓,如何淪落到街頭娼妓渾身臟病,最後何時死的,葬在哪裡,全都寫得清清楚楚。
她死亡的時間,在陸淵出生之前。
所以,陸淵不可能是柔暖的兒子。
“這……這是真的?”陸大爺震驚不已,隨即感到滔天怒火直衝腦仁。
“我竟養了這個野種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