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海,商隊的人大幅度都有些鬆散,晚上更是在野外燃起了篝火,烤著肉喝著烈酒。
藏月興衝衝的拉著白瑪也去湊熱鬨,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到最後她自己喝醉酒,暈暈乎乎的躺在火源旁死活不肯進去。
也幸好青海晝夜溫差不大,蓋上厚厚的羊毛毯,晚上就不怕出事。
可有句話叫樂極生悲,藏月仗著自己有金手指,從小到大沒生過病的身體可勁造。
成功在第三天躺在床上高燒不退,白瑪的藥也不管用,趁商隊停留的間隙,首領讓人請了大夫。
“這姑娘應該不是咱們這的人,她是水土不服了。”
白瑪聽不懂中文,隻能迷茫的抱著小官守著,商隊的人一聽立馬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一會兒,他們就送來了一碗泡過西藏土的水喂藏月喝下,當天晚上她的燒就退了。
後續一段時間,藏月安安生生的待在車上養病,掀開簾子時間長了。都會被白瑪製止怕她再受涼。
一天天的實在無聊,藏月就拉著白瑪和小官學中文,以後她們都要長久的生活在中原,當然得入鄉隨俗。
白瑪是藏文說慣了,中文的一竅怎麼都不通,到目的地時她也就能勉強說出藏月和小官的名字。
為了不引起彆人過多關注,藏月直接讓她裝成啞巴,一切的話都由藏月代勞。
小官人小,本身就處於學習萌芽期,藏文會的不多,半道改學中文影響也不大,學的比白瑪好多了。
與商隊分開後,藏月還是先找了客棧落腳,然後跟老板打聽了附近的成衣店,各自都買了好幾身合體的衣服。
她們原本身上的衣服還是商隊給的,畢竟出了藏區再穿藏袍就不合適了。
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藏月又是一個月不洗澡,現在有條件了,可不能再虧待自己。
兩天後,一艘由河南出發行至安徽的貨船出發,藏月憑著周原的作保信,成功得到一間上房。
貨船在河道上走了整整二十一天,才在安徽蕪湖港口停靠。
從上往下看,下麵密密麻麻的人群多到數不清,行商,攤販,工人,夥計幾乎都將整個碼頭占滿。
白瑪把小官綁在胸前,藏月也將包袱反背,深吸口氣帶著白瑪衝進人群中。
兩人艱難的逆流而上,好不容易擠出來,連口氣都喘不勻,麵前就一窩蜂的圍了一堆人。
“兩位大嬸,是否需要落腳點,我家客棧整潔又便宜,一晚隻要五文錢!”
“兩位姐姐彆聽他的,他們家可不熱水,不像我家,熱水何時何地都用,才一文錢一桶,可劃算了,姐姐來我家吧!”
“姐姐,我家也很便宜,一晚上八文錢有吃有喝還有熱水!”
一群人嘰嘰喳喳攔客,聽的藏月頭都漲漲的,她勉強從其中聽到了黃包車三個字,急忙大喊“我不住店,來個黃包車就行!”
一聽她們不住店,麵前的人瞬間散開一大半去彆人那拉客了。
藏月鬆口氣,看向還留在原地的黃包車“你們誰知道周家怎麼走?”
“夫人是說周家商行的周原周大老爺家嗎?”有黃包車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