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顏走了兩步,忽而又是頓住了,她回轉過身來看向那漆黑大門。
“統統,有什麼辦法讓那牢門上的禁製還原嗎?”她內心對係統詢問道。
牢門上的禁製已經被她破壞掉了,她這一走,怕是很快就會有人發現。
到時候獨孤涼心生警惕,萬一把君瀾殤挪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關押怎麼辦?
“宿主,禁製一旦破壞,是沒有辦法還原的一模一樣,每個人布置禁製的手法並不相同。”
係統解釋道。
陸玉顏蹙了蹙眉,望著眼前的漆黑大門,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隻能無奈的走了。
她很快就出了地牢,許是走過一遍,再出去時,速度明顯快多了。
她一出去,隱身符就差不多失效了。
很快就碰見一臉黑沉的獨孤涼,他眉頭緊蹙,眼神不斷在四周掃射,那周身散發的冷意和煞氣,遠在八百裡都能看得見。
嚇得一路所過之處的所有魔,紛紛匍匐在地,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
邢護法緊跟在獨孤涼的身後,後麵還跟著一群黑衣魔衛,邢護法也不知道跟那些魔衛說了什麼,隨後,那些魔衛就呼啦啦的散開了。
陸玉顏眨了眨眼睛,她怎麼感覺有點像是再找人?
找誰啊?這麼大陣杖?
她倒也沒有躲,反而迅速擦乾眼淚,又整了整臉色,讓自己看不出異樣,隨後,就換上一副笑臉,抬腳迎了上去。
她腳步一動,獨孤涼就發現她了,上下打量她幾眼,見她無事,也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眉眼一冷,還沒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眼前,陸玉顏嚇了一跳,便要後退。
獨孤涼大手禁錮她的腰身,讓她不得動彈,眯著狹長的鳳眸盯著她,冷聲問道:“跑哪去了?”
陸玉顏看著這麼近的距離,那不敢直視的絕世麵龐就在眼前,隻能調笑道:“尊主,魔宮太大,又四通八達,我不熟悉路,就一不小心迷路了。”
獨孤涼挑了挑眉,小東西果然是迷路了。
得知她隻是迷路,並沒有乾什麼壞事,眉眼也是柔和了下來,低聲道:“你若是不熟悉路,就叫魔女給你帶一下路,何必自己無頭蒼蠅似的亂找?”
“我不敢啊,我一介凡修,在這座魔宮裡就是一隻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魔宮裡刷馬桶的都比我厲害百倍,萬一碰到哪個心情不好,我不是要倒黴了?”
她眼珠子一轉,目光看向眼前的獨孤涼,低聲說道。
她這麼說,主要是為了讓獨孤涼放鬆警惕,她已經決定不走了,至少在把君瀾殤救出去以前,不會離開魔界。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低低的笑出聲來,眉眼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你的師門已經送回了浩瀚大陸,要不,本尊親自送你回去吧。”
他又是滿眼柔和的說道。
陸玉顏眸底閃過暗光,抬頭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認真的說道:“尊主,我想留下來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獨孤涼眸底閃過歡喜,可隨後又是蹙眉,眯著狹長的鳳眸,一臉審視的盯著她。
陸玉顏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很是緊張。
半響後。
就聽獨孤涼不辨情緒的開口說道:“你原先還央求本尊放你走,這會怎麼反倒想留下來了?”
他很懷疑,麵前的女人已經知道了君瀾殤的事,不然,如何解釋她突然想留下來。
雖然他很高興她留下,但卻不想她帶著目的而留下來,特彆是為了彆的男人。
那讓他很不爽,也很嫉妒。
陸玉顏咬了咬唇,對上他一臉審視的視線,調笑的解釋道:“我難得來一趟魔界,還沒有看夠魔界的美景,想留下多玩些時間。”
她雖在調笑,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內心有多緊張。
獨孤涼就這麼眯著狹長的鳳眸盯著她,盯的她頭皮發麻,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
“你若是不願意,我走就是了。”
陸玉顏緊張的心撲通亂跳,眸色一轉,瞬間來個以退為進,一臉失望的說道。
獨孤涼蹙了蹙眉,盯著她良久,眸底的審視這才褪去。
隨後,就是眸色柔和的說道:“你想留下,自然沒問題,本尊讓人給你安排宮殿住下,到時候你想去哪裡玩都可以。”
“多謝尊主。”
陸玉顏內心悄然鬆了一口氣,餘光一瞥,就看見獨孤涼右手中指上帶著一枚漆黑色的戒指。
她眸光閃了閃,那就是儲物戒指吧?
也不知道乾坤鎖的鑰匙有沒有在那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