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宅邸。
因為三天期限已到,寧思泉將寧家所有高手都召集到了院子當中,等待著麻煩上門。
趙彤和寧馨母女二人也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說著悄悄話。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走到了寧思泉麵前,笑著說:“家主,其實我覺得真沒必要把兄弟們都叫過來,咱們寧家好歹也是京都三大世家之一,但凡是長了腦子的,肯定都不會傻到跑來找咱們的麻煩的,肯定是你多慮了。”
此人名為張猛,是寧家一眾供奉之中,實力最強的,三年前便已經達到了玄境九重的實力,是京都出了名的高手。
“是啊家主,家裡邊有我們三兄弟仨就足夠了,讓其他兄弟都去忙彆的吧,省的耽誤其他的事情了。”又有兩個大漢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笑著說道。
這二人同樣是寧家的供奉,實力也都是達到了玄境九重的地步,和張猛一同被稱為寧家三雄。
正因為三個人聯起手來在整個京都都是少有敵手,基本上沒人敢跟他們三兄弟硬碰硬,所以他們才會覺得寧思泉把寧家所有高手都召集到一起有些多此一舉。
寧思泉看了三人一眼,說:“這次的麻煩不一樣,陸川著重跟我說過,如果真有人來找麻煩,那麼對方的實力就絕不是我們寧家的武力所能應付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大家都叫過來的好。”
張猛笑著說:“家主,我承認姑爺確實非常厲害,連山神廟那幫人都能擺平,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們就一無是處啊,我覺得還是你想多了,就算真有人跑來找麻煩,我就不信憑我們三個玄境九重還應付不了。”
另外兩人也都跟著附和。
其實在他們心裡,覺得陸川之所以能解決山神廟的麻煩,肯定是用了什麼取巧的辦法,並非是靠著實力讓山神廟的人臣服了,畢竟誰也沒聽說山神廟那邊爆發了什麼激烈的戰鬥,反而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這便意味著陸川去山神廟的時候根本就沒跟人家動手。
因此這三人是不認可陸川的真正實力的,因此也就有點兒懷疑陸川做出來的決定了。
寧思泉猜到了三個人的心思,找了個折中的法子,說道:“你們說的確實也不無道理,不過既然大家已經聚集到了這兒,就這麼讓大家回去也不合適,這樣吧,等到明天如果沒人來找麻煩的話,我就讓大家都散了,隻留你們三兄弟在這兒,如何?”
張猛笑了笑,說:“家主英明,其實我覺得那人跑去雲霧山砸了山門,完全是因為初來乍到,不知道咱們寧家在京都的地位,等他回去打聽到寧家的名聲,肯定也就不敢來找麻煩了。”
寧思泉對於張猛這話不置可否,在他心裡,自然是要更相信陸川一些的,因為他能在陸川身上感受到張猛三兄弟身上所沒有的壓迫感。
“按理來說陸川應該已經突破完回來了,但到這個時候都沒露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寧思泉心中喃喃道。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響起,寧家宅邸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飛,摔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扭頭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一名白發老者帶著三名白衣青年走了進來,那名白衣老者看上去仙風道骨,溫和慈祥,看著沒什麼威脅,反倒是三個年輕人鋒芒畢露,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寧思泉頓時滿臉警惕,看著突然到來的四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硬闖我寧家,毀我寧家大門!”
蔣生朝著前邊走了兩步,氣勢洶洶道:“讓那個叫陸川的給我滾出來!我們是來找他算賬的!”
寧思泉頓時明白了來者何人,當即說:“看來就是你毀了我寧家雲霧山的山門,陸川教訓你不過是理所應當罷了,你有什麼臉麵來找他算賬!”
蔣生看了寧思泉一眼,罵道:“你算哪根蔥?也敢在這兒說我?”
寧思泉說:“我是寧家家主,陸川的嶽父,陸川現在不在,這件事我替他來處理。”
蔣生撇了撇嘴,“我不管你是誰,趕緊把陸川那個孫子給我叫出來,否則你們在場的這些人一個都彆想好過!”
這時搬山道人向前走了兩步,示意蔣生不要過於激動,隨後笑著看向寧思泉,說:“寧家主,我師徒一行人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那個名為陸川的小子前幾日將我徒兒打成重傷,我們今日不過是來找他討個說法而已,如果他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還請寧家主把他叫出來,我親自跟他算這筆賬,絕不會為難你們寧家人。”
寧思泉冷冷道:“陸川現在不在,而且是你徒弟毀壞我寧家私有財產在先,陸川教訓他本就是理所應當,你這個做師父的不會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吧?”
蔣生立馬破口大罵:“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師父可是蓬萊仙域的仙人,你也有資格在這兒指責他?”
移山道人對著蔣生擺了擺手,示意他彆說話,隨後對著寧思泉說:“寧家主說的確實沒問題,但你剛才應該也聽到了,我是自蓬萊仙域而來,不是世俗界之人,因此世俗界的規矩於我們來說隻是笑話,在我眼裡,有人欺負了我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就應該替他找回公道,這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寧思泉算是看出這個看上去挺和藹的老者不過是個笑裡藏刀的家夥罷了,這師徒幾人根本沒一個講道理的。
他撇了撇嘴,說:“你們這種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的家夥,也配自稱來自仙域,我看你們真是臟了仙域的名聲!”
“陸川不在這兒,你們走吧,我寧家不歡迎你們!”
移山道人的臉色頓時一冷,隨即又恢複了笑容,淡淡道:“看來寧家主是不想好好解決這件事了,既然如此,我們也隻能采取一些彆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