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對姨母那麼好,姨母為什麼這麼恨母妃呢?
“潘泰和,去一趟方少卿的府,把少卿夫人帶來。”嵐乾帝淡聲道。
大殿上的大臣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皇上派的是潘太和,而不是張福。
這裡邊兒可就有大說道了。
而且皇上說的是帶而不是請。
“皇上……”
慧妃是真的不相信方爾的話,也不想把妹妹帶到大殿上來,她又不是犯人。
可是慧妃還沒說完,嵐乾帝就擺手製止了。
潘泰和轉身就往大殿外走去。
“父皇,兒臣和潘指揮使一起去吧。”葉澤琰開口道。
“不行,哥哥,你的毒剛解,不適合到處走動。”小焉寶製止道。
葉澤琰並不是想給姨母麵子,而是想照顧一下母妃的麵子。
但是妹妹不讓自己去,他也沒敢去。
他知道自己這次中的毒非同一般,若不是有妹妹在,他就沒救了。
“方爾,那血影驚鴻是從哪來的?”嵐乾帝問道。
方爾此時已經放棄掙紮了。
承認了是他下的毒,那就非死不可了。
即使餘下的事不交代,也難逃一死了。
最最主要的,交不交代已經由不得他了,那話自己就蹦出來了。
“是丹國的細作送給我的。”方爾說道。
眾位大臣方爾居然與丹國的細作有來往。
“那你今天是想毒死朕的?”嵐乾帝冷聲道。
“皇上,臣絕沒此心,如果今天是皇上和小公主滴血認親,臣是不會把銀針換了的,臣絕沒有弑君之心。”
嵐乾帝氣得抓起桌上的硯台就扔了下去。
還沒有弑君之心?這嵐國若是沒有焉寶,他這龍椅也坐不穩,這比殺他還嚴重。
他若是被毒死了,焉寶會保著澤琰坐上這皇位,嵐國的江山絲毫不會動搖。
可是焉寶若是被毒死了,這嵐國的江山能不能保住可就難說了。
硯台不偏不倚砸在方爾的額頭上,血一下就流了下來。
方爾的視線都模糊了。
雖然方爾的額頭上在往下淌血,可是那種心裡的話在往外蹦的感覺一下就消失了。
方爾要是知道這樣,他把頭磕破就好了,那些作死的話就不會說出去了。
“說,與你聯絡的細作是誰,藏在什麼地方?”嵐乾帝厲聲問道。
“皇上,沒有細作,剛剛都是臣一時頭腦不清,胡說八道的。”
小焉寶怎麼回事?方爾現在的回答,完全不是在真語符的控製下說的話。
由於方爾的額頭一片血肉模糊,看不到真語符的印記了。
爹爹這一下居然破了她的真語符?
哎呀,爹爹啊,你還能有這一手,不愧是我的爹爹啊。
嵐乾帝也是一愣,不是問什麼說什麼嗎?怎麼方爾會反駁了?
不會自己這一硯台……
嵐乾帝就看向了小焉寶。
那意思在詢問是怎麼回事。
小焉寶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了。
因為真語符在同一個人身上不能連續用,至少要間隔一天時間。
旁邊的衡王看到方爾的變化,心中就產生了一個想法。
然後迅速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照著眉心就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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