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壺的話音剛落,他麵前就冒出來一個麵目猙獰,戴著黑高帽子的矮胖子,上麵還寫著四個字“正在捉你”。
“叫本差官出來乾什麼?你也想去地府看看?”黑無常的臉幾乎要貼到井壺的臉上問道。
井壺“呃”的一聲就嚇昏了過去。
跟著他來的幾個家奴嚇得媽呀一聲,四散奔逃,“鬼啊!”
黑無常嘁了一聲,就這點兒膽量還叫囂要見我。
然後他對著小焉寶一抱拳,“焉寶,方知府的魂魄我給帶回來了,在下麵也教訓過他了,可還有彆的吩咐。”
小焉寶笑眯眯地說道“沒事了……”回去告訴閻王我改日去地府謝他。
可是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黑無常就閃鬼了。
地上躺著的方知府猛地一下坐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閻王饒命,小仙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方知府嘴裡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瘋瘋癲癲的跑開了。
圍觀的人,知府被嚇瘋了?
這回他們可真切地看到了黑無常,井壺也被嚇死了。
這乾醫閣到底是請來了什麼高人來對付這方知府,方知府口裡說的小仙姑不會是這個小娃娃吧?
張仲詢看到嚇瘋了的方知府跑了,眉眼帶笑,“各位街坊鄰居,父老鄉親,從今天起,乾醫閣就是雲台觀在永清府的分舵,這幾天我們的焉寶小盟主和分舵主都在醫館,所以有遇到疑難雜症的趕緊抓緊來看,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那我們來看病,知府不會再派人來抓人吧?”人群中有人問道。
“有我們焉寶小盟主在,就是借知府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搗亂了。他都嚇瘋了還怎麼再欺壓百姓。”張仲詢神情激昂道。
圍觀的人群一陣騷動,七嘴八舌的議論,多數人是相信了張仲詢的話,可是有人還是有些懷疑。
方知府這麼一個橫行霸道,惡貫滿盈的人真的就能輕易給嚇瘋嗎?
當然除了小焉寶是沒有人知道方知府被帶去了地府,隻以為是被嚇昏了而已。
“為了慶祝咱們乾醫閣成為雲台觀的分舵,我決定義診三天,免費給大家看病,不收診金,抓藥的錢也隻收八成。”
圍觀的人群聽到小焉寶的話,立刻歡呼起來,紛紛往前聚攏過來。
被嚇昏死過去的井壺可就遭了殃了,誰走過去都要踹上一腳。
你一腳他一腳,肋巴扇都給踹骨折了,硬生生給井壺疼醒了。
他艱難的從人群的腳下爬出來,“你們,你們這些賤民都給我等著,我讓我姐夫……”
姐夫?對啊,他姐夫已經死了,誰還能給他撐腰。
趕緊去告訴姐姐,快點逃吧,不然永清府這些百姓非得把他們姐弟吃了不可。
井壺連滾帶爬跑回了府衙。
“姐,姐,不好了,姐夫他……”井壺跑進府衙的後院聲嘶力竭地喊道。
知府夫人從屋裡跑出來,“井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姐夫怎麼瘋了?”
“瘋了?姐夫他回來了?”井壺一屁股坐在地上。
瘋了,瘋了,隻要不死就好,瘋了還可以治好,治好了還可以繼續撐住這永清府的天。
“管家,快去請郎中,把永清府最好的郎中請來。”井壺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了。
管家“永清府最好的郎中是張仲詢,我這就去請他。”
井壺上去就給了管家一巴掌,“你去請他,你是嫌我姐夫瘋的不夠,還是嫌他死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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