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的眼睛閃過一絲欣喜,“那你可有信物找你的爹娘?”
小焉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美婦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我師父說,我爹娘會來雲州找我噠。”
她找爹娘要什麼信物,她會看親緣線的。
不過姨姨說的信物是啥,師父說撿到我的時候,我手裡抓著一方絲帕,那算不算信物。
上麵還繡著一個焉字,所以師父才給她起名叫焉寶的。
美婦看小焉寶的眼神多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小焉寶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你師父跟沒跟你說過是哪年哪天撿到你的?”美婦試探地問道。
小焉寶這個美姨姨怎麼這麼多問題呢。
可是坐人家的馬車,還吃人家的糕點,問就問吧。
“我師父說撿到我的那天是冬月初十,在沽陽山上的狼窩撿到的。”
美婦的心就不由一抽。
她女兒被抱走的那天就是冬月初十,剛出生一天就被抱走了。
“姨姨,你怎麼哭了?”
美婦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沒有說話。
“夫人也有一個女兒,不過不在……身邊,她年紀與你一般大。”丫鬟開口道。
小焉寶同情地看了看美姨姨,姨姨好可憐呢。
“姨姨的帕子很好看呢。”小焉寶轉移話題道。
“你要是覺得好看,那就送給你吧。”
她曾經給被抱走的女兒的被子裡塞了一方帕子。
還繡上了她的名字,雖然知道不可能再見麵了,可是她還是抱著僥幸心理。
萬一這方帕子被留下了呢。
就算是不能和女兒相認,知道是自己的女兒也知足了。
“姨姨,我不要,我也有噠。”說著,小焉寶從如意袋裡掏出一方絲帕。
美婦看見小焉寶手裡的絲帕,身體不由晃了一下。
旁邊的丫鬟趕緊扶了一把。
丫鬟也看到了小焉寶手裡的絲帕。
“小……小姑娘,能把你的帕子給我們夫人看看嗎?”
小焉寶眉眼彎彎,“當然可以噠。”
然後把手裡的絲帕遞給了丫鬟。
丫鬟把絲帕拿給夫人,指著上麵的字,“夫人,你看。”
夫人的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砸在絲帕上。
“焉寶……”
“美姨姨,你咋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沒告訴過你吧?”
現在她焉寶的名聲這麼大了嗎?連美姨姨都知道了啊。
哦豁!師父,我出名了啊!離雲台觀發揚光大不遠了。
不過,美姨姨哭啥啊,她最見不得人哭了啊!
要不拿張符籙哄哄美姨姨吧。
一直沒說話的子虛道長,盯著師父的手,不會是又要送人符籙吧?
那可不行。
這對主仆一直問東問西的,怕不是在演戲吧,覬覦師父的符籙。
彆以為師父是小孩子就想哄騙師父,有他子虛道長在,誰也彆想打師父的主意。
“焉寶……姨姨能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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