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也就是天上的三個大小不一的月亮讓李宇確定自己已經不是在地球上了。
皎潔的月光讓這裡並不太遜色於白天,最大的那顆月亮上,環形山清晰可見。
“12500星幣,加上老陸留下的四萬星幣,已經夠庇護費用了…”
“不過,因為暴露了狙擊槍的緣故,這裡的拾荒客和三胖子對我都很敵視,到時候…”
思索了片刻,和小吵鬨打了聲招呼,李宇就鑽進了一個垃圾山中,沒有拾荒客會真的固定一個住所,那樣隻是找死。
次日清早醒來,安排好小吵鬨,李宇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係統麵板,沒等待太久,麵板就冷卻完畢了。
宿主:李宇
分身:1(可投放)
天賦:隨機行事
稱號:菊花守護者
“希望這一次,彆像上一次了。”李宇祈禱了幾句,按下了投放按鈕。
投放世界搜索中…數據分析中…生化危機世界坐標定位中…世界壁壘偷渡通道打開中…打開成功…請選擇分身投放,可攜帶天賦和稱號,會對綜合評價造成影響。
李宇有些牙疼的看著自己上一次獲得的天賦,隨機行事……這尼瑪到底是好還是壞,畢竟就這一個天賦,李宇一咬牙,加載了上去。
稱號自然是要攜帶的,即使是分身,李宇也想守住菊花!
分身路線選擇…嘀…受天賦影響,路線選擇失效,投放中…投放成功,請宿主等待日誌刷新注:當前投放世界與主世界流速不一致,為1:2
李宇呆住了,他記得第一次投放的時候,有一個路線選擇,可以選擇跟隨主角,偏離主角,敵視主角之類的。
跟隨主角明顯可以活的更久啊,這一次怎麼沒有了?該死的天賦!
李宇感覺自己一咬牙好像咬錯,不過分身已經投放下去了,也隻能等待日誌刷新了。
伸了個懶腰,靈巧的穿過幾個扭曲的鐵架,清晨的旭光是最為舒適的,沒有那麼熾烈,他微微眯起眼睛,望著天穹上彤紅的恒星。
一個陰影從上方的垃圾山上探出來,背著光,李宇也看不真切麵貌,頭上戴著灰色的泳鏡帽,脖子上圍著黑色的圍巾,身上穿著破爛的灰色衝鋒衣,將身體捂的很嚴實,衣服上口袋很多。
“聽說昨天你殺了狗王,都在傳你搭上了城裡的線…”一個靈活的翻身,這家夥落在李宇的不遠處,嘴裡叼著半個蘋果。
看上去挺新鮮的,那玩意在這裡可是稀罕物件,不知是從什麼地方撿來的。
“什麼城裡的線…”李宇搖頭:“亂傳罷了…”
對方沒有追問,咬一口嘴裡的蘋果,汁水豐盈,聲音聽起來很清脆。
“托你的福,昨天巨神垃圾車上落下的玩意,那些老拾荒們都沒怎麼有心情撿,倒是便宜了我們。”
他頭發很短,看上去挺精神,兩顆眸子是綠色的,很亮,極為罕見。
隨手將咬了一口的蘋果丟給了李宇,還剩一多半,散發著果香,應該是特殊品種,果肉很飽滿。
李宇嘴角微抽,接過了蘋果,又隨手丟了回去,現在的他對此可沒什麼興趣,誰知道上麵有什麼玩意。
“我特地給你留的…”對方有些疑惑,抬著頭,綠色瞳孔深處有著李宇的倒影。
“不用了…多謝…”李宇臉色古怪,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我對男人可沒興趣,頓時轉移話題問道:“有幾天沒見你,乾什麼去了…”
此人名為墨多,與李宇算是熟人,之前撿垃圾時遇見過幾次,不過拾荒客們沒有交心窩子的,各自還留有幾分警惕。
墨多擦了擦手裡的蘋果,大口啃了起來,汁水從嘴裡溢了出來,口齒不清道:“我沒你這麼好的運道,翻空了幾座垃圾山,總算撿到了些漏,可以支付庇護費用了。”
李宇下意識的掃了他一眼,翻空了幾座垃圾山,撿了些漏?
真當這些拾荒客們是廢物嗎?哪一座垃圾山是沒經過多次光顧的,墨多還能撿到漏?誰才是運道好,很難說。
不過,同墨多沒有追問一樣,李宇也沒有說什麼,從一個垃圾堆中順手掏出了一個大瓶子,裡麵還有一些乾淨的水。
“真搞不懂你,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洗臉刷牙還需要乾淨的水。”墨多綠色的瞳孔中閃過奇異的光彩。
李宇的前身明顯有著一種叫做潔癖的習慣,但正是因為如此也讓穿越過來的李宇沒有太多不適應。
“優雅永不過時…”用毛巾擦了擦臉,李宇瞬間感覺自己與世界之間去掉了一層汙濁的隔膜。
墨多翻身坐在一堆橡膠輪胎上,雙腿很長而且很纖細:“三胖子對你挺不滿的,認為你背後的人想搶奪他的利益。”
李宇皺眉,掃了他一眼,對於墨多的身材比例他也嘖嘖稱奇。
“這才一個晚上,就傳的風風雨雨了?”他感覺有些奇怪,再怎麼快,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吧。
墨多沉默了片刻道:“三胖子故意的,他想逼你把那把槍交出來,以宣揚他的威嚴。”
“所以…”李宇手中的動作微停,看向輪胎上的墨多:“你是來傳話的嘍。”
墨多臉上的輕蔑一閃而逝,搖了搖頭:“不是…我隻不過聽到了這個消息…”
“真正過來傳話的…”
“是我…”一個清朗的聲音接過了話語,不遠處,獵人壓著自己的牛仔帽,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來的無聲無息,李宇和墨多都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李宇臉色說不出的奇怪,欲言又止,墨多從堆疊的輪胎上跳了下來,退到了李宇身邊,身子微微躬起,警惕了起來。
獵人壓著帽簷,步伐帶有一種魔性,避開了地上所有的垃圾,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這就是他名字的由來,叢林中的獵人,不知會從什麼地方出來收割屬於他的獵物。
和庫爾一樣,同樣是f+級的實力,在這群拾荒客中,已經算是好手了。
“你…”李宇抿了抿嘴唇,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壓著帽簷是因為不想讓人看到你四處盯著地上垃圾在哪兒的眼睛嗎?”
獵人的腳步突然一停,墨多心頭一緊,但莫名的卻想發笑,一想到獵人的眼珠可能在帽簷底下亂轉,他就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由於獵人帶來的壓抑和緊張感陡然散去,他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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