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這取決於祂的意誌。/P
“如果一定要給一個具體定義，可以叫祂‘穩定’、‘規律’或‘邏輯’，用你更好理解的方式，認為祂有一個‘係統’就好，隻要完成任務就能獲得對應結果，祂總是為同一個目的設定很多個不同任務，應付起來很麻煩。/P
“過度依賴外在刺激被動生效，缺乏主動性，以及需要時間積累優勢，應該是祂僅有的弱點。”/P
這個答案是亞瑟沒想到的。/P
離譜，卻是真話。/P
已經得到一部分“不定之霧”力量的祂能輕鬆驗證。/P
這種概念有些過於危險了。/P
聽過描述，也解析過構成，他能確定所謂任務的“限製”並不算嚴苛，需要支付的“代價”也不算高昂，已經初步脫離“秩序”、“規則”和“平衡”的約束，觸及一種扭曲的全能。/P
缺少、甚至失去約束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種災難。/P
那個不斷吞噬現有宇宙空間的“荒蕪宇宙”就是最好的例子。/P
亞瑟有種感覺，“混亂之源”就是為了解決“不定之霧”才會在牌局裡配合自己，放棄一開始用“混亂”深度侵蝕牌局規則，把祂們全部拖入“混亂”的節奏裡，通過構建主場快速積累優勢。/P
或許，眼前這樣麵對麵獨處是祂刻意安排的結果。/P
而不是所謂的宿命對決。/P
“我們都很幸運，祂沒能誕生新的自我意識，不然結果就很難說了，‘失序之國’都有可能直接被祂搶走。”/P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混亂之源”再次做出了解答。/P
但隻解答了一部分。/P
與此同時，“混亂之源”又近了一點。/P
看著祂一次次破解牌局規則嘗試靠近，亞瑟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端正坐姿，主動開放牌局降低破解難度。/P
想起上次主動聯係沒有獲得回應，他很是感慨地說道：/P
“之前還隻是猜測，現在可以確定了，你和‘不定之霧’融合並不完全是被動的，是察覺我的狀態變化才刻意把計劃提前，從而掌握更多主動權吧？/P
“所以呢，你想做什麼，說出來吧，或許我會答應？”/P
發現牌局規則的開放，“混亂之源”極其人性化的歪了歪頭，然後發出一陣仿佛在笑的怪異聲響，沒一會兒就抬起手，讓粘稠如泥漿的猩紅迷霧從祂掌心湧現，逐漸凝聚成一枚骰子。/P
真實、擁有物理特質的骰子。/P
盯著那枚骰子就像是在直視“混亂之源”本身。/P
這是一件可以開啟“遊戲”的道具！/P
隻是不能強製亞瑟這個層次的存在參加，也無法單方麵設定賭注，對參與者的限製和約束更是充滿漏洞……/P
雖然存在各種不足，但能證明祂成功破解了一部分屬於亞瑟的權能。/P
看到這一幕，亞瑟的眼角忍不住一陣抽搐。/P
之前“不定之霧”在牌局中將祂們抓住的時候，有製造出一種相對緊密的連接，讓祂們有交換“知識”和“記憶”的可能。/P
可就算祂們是互為拚圖的同領域存在，這也是相當高難度的精細操作。/P
亞瑟還做不到。/P
可“混亂之源”做到了。/P
把那枚骰子展現給亞瑟看，祂依舊平靜的繼續說道：/P
“我也想請你……玩‘遊戲’。”/P
聽到這話，亞瑟抿了抿嘴唇，陷入好一陣沉默。/P
他有準備應對意外狀況的方案。/P
但他並不希望真的使用。/P
在他心裡，“混亂之源”和羅塞爾兩位創造他的存在終究是不同的，隻要還有選擇的餘地，他就不會和祂們走到需要野蠻廝殺的那一步。/P
之前在地球上處理羅塞爾他就手下留情了。/P
不然當麵滑跪叫爸爸，再狠揍一頓的組合套餐祂是怎麼都跑不了的。/P
現在對“混亂之源”也一樣。/P
歎息一聲，亞瑟後靠住椅背，平靜與對麵“混亂之源”那隻重瞳獨眼對視，說道：/P
“知道嗎？我放過了羅塞爾，這百餘年旅程對我還是有點影響的，要是在早些時候，祂剛複活就被我點天燈，處理成另一個‘燈神’了……”/P（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