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正是那個妙齡少女,她今天穿了一身樸素的米黃色運動服,儘管運動服還是有著那種洗了又洗過的老舊痕跡,但整個人卻顯得極為乾練。
少女身後跟著數人,人人手持武器,臉上殺氣騰騰,有兩個是之前見過麵的,那個禿頭對我來說印象特彆深刻,今日的散溢出來的凶狠氣息卻又與之前完全不同。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幫家夥帶著武器衝進來,難道要當眾處決我?好像不是之前所說的外星人待遇?
“給他鬆綁。”少女吩咐一聲後,一屁股坐在了對麵的破沙發上,而她身邊的人不似上次般隨意,沒有落座,而是持槍分立兩邊,這顯然不能緩解我緊張的心裡。
又是那個給我送飯的男子,他手裡果然拿著那個圓圓的小套筒,很麻利的將我左右手上的繩索全部解開了,根本無視我因為掙紮而勒出的血痕,緊接著,他又很快將我雙腳腳踝上的繩索也一並解開。
我有點懵圈,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不安的看著對麵的少女,“這是要放我出去的意思麼?”
“放你出去,你能去哪兒?”
“找我的同伴。”
“然後呢?”
我聽著生氣,這女孩故作深沉,假裝世故的樣子讓我不爽,不過好像說的也是實情,這裡是曾經的避難所,可能也是派係林立的地下世界,我們作為外來者,如果始終被排斥,除了打道回府,還真不知道能去哪兒?
“我的同伴傷勢怎麼樣了?能不能見到他們?”我避開了對方的問題,內心裡也極想見到麥師傅和‘黑玫瑰’。
“都活著,有一個比你還能折騰,我們給了她點教訓。”
少女說道這裡,頓了一頓,緊鎖著眉頭像是在琢磨如何措辭,片刻後眉尖上挑,“答應我一個條件,你們就可以見麵。”
“你說。”
“加入我們,然後參加戰鬥。”
“你們?”我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要加入他們,這貌似是一個我很難關心到的立場問題,我生性不喜歡這些,更談不上什麼政治敏感性,加入他們,無非是一派打另一派,母星上的幸存者們自相殘殺,似乎不是我們此行應該參與的事情。
“你不願意?”
“不是,我都不了解什麼。”我搖頭苦笑,“比如說,與你們為敵的是哪些人?你們為什麼要戰鬥等等,而且,我們搜救隊的職責是尋找幸存者,並給予幫助,而不是加入你所說的戰鬥。”
“不了解,可以慢慢告訴你。但首先你要選擇立場,是加入我們還是選擇說不?”
少女出乎意料的強勢且蠻橫,這讓我根本無從選擇,一個稍顯卑鄙的想法忽然從腦袋冒出,我甚至都不加思索的付諸了實施,“其實我說了不算,我們頭說了算,就是受傷的那位,你們應該問問他。”
我很無恥的把問題踢了出去,並自我安慰道,在解決這類問題上,麥師傅要比我有經驗的多,而且他的確是頭兒,我隻需服從就行。
“他同意,但隻表示他個人的立場,特意叮囑我,要征詢你們每個人的意見。”
少女的回答讓我驚掉了下巴,麥師傅會同意?那麼‘黑玫瑰’肯定不同意,否則怎麼會得到教訓?等等,還有她剛才說你們每一個人,可以指兩個,也可以指更多,難道苑珂他們都跟著倒黴了?
“我見了我們頭兒,才會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