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端木的話驚的半響回不過神兒來,東格人不但做過這種有違人倫的危險實驗,而且還是端木洪剛親自當了實驗**,這是多麼悲壯和慘烈的事情。
“他回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受了傷,被那個偽裝成同伴的‘極化人’給咬的,後來我們才知道,極化因子不但能**培養,而且在偶然條件下會感染彆人。
“父親的傷勢無法好轉,在那段困難的時日裡,他一直瞞著我們,其實他的身體已經有了顯著的變化……他安排好了所有後事,給吳叔和劉叔留下了遺言嗎,一旦他出現狂化特征……就立刻開槍擊殺他。”
端木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後事如何,我已經能大致猜到,實驗失敗了,端木洪剛身死,但到底是因為藥劑的原因,還是被同伴槍殺,就不清楚了,這個時候顯然也不好再追問。
這裡麵還少了兩個關鍵人物,其一,就是我在地牢裡碰到的崔瘋子崔進坤,他大概率是那支突襲小隊的成員,加上吳叔、劉叔,還有端木洪剛本人,五個人還少一個人。
這個人會不會是郭川的親屬,我隻是瞎猜,是死了還是健在,也暫時也不能再追問,但這個曲折慘烈的過往,讓我對東格曾經的實權人物有了個大概了解,也對西格的印象進一步惡化。
談話無法再繼續下去,端木需要調整情緒,這個傷疤一旦被撕開,愈合是需要時間的。
我悄悄的離開了她的辦公室,門外的侍衛也沒有攔我,就在我快要回到住處時,禿子追了上來,“頭領說你要見你的同伴?”
“對,她答應過我。”
“就現在吧,我帶你去,三個人,你要見誰?”
“兩個重傷號,外加……那個女的。”
“哪個女的?”禿子追問,兩個重傷號沒有歧義,女的麼,究竟是苑珂還是那倆醫生?
“那個脾氣暴的,叫李麗達。”
“臥槽!”禿子瞪圓了眼睛,最後什麼話也沒說,擺擺手示意我跟著他。
很快到了一周多前去過的病房,我首先見到的是麥師傅,他正坐在病床邊上看雜誌,近十天的治療,他的傷勢好多了,甚至可以下地扶著床沿走路,隻是連續做了兩次開胸手術後,看上去非常虛弱。
“阿火。”麥師傅見到我很開心,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掙紮著要站起來。
“老麥,你看上去氣色不錯呀。”我連忙搶上幾步扶著麥師傅,語氣和動作都有點誇張,主要是做給病房裡兩名醫生模樣的人看的。
“最近忙什麼,也不過來看我?”
“忙著打仗。”我沒必要隱瞞,時間有限,挑最重要的事情跟麥師傅說了一遍,除了光影機器人和阻擊行動組,幾乎沒什麼遺漏。
關鍵的是協助東格人打仗,需要麥師傅給個判斷和建議。
“你自己拿主意,我相信你的判斷。”
“你就不能給我點建設性的意見?”
“很想給,但我沒有親曆你說的這些,害怕誤導你。”
我很鬱悶,麥師傅相當滑頭,卻也實事求是,一下子讓我興致索然,他的態度也點醒了我,其實我的內心早已有了判斷,征詢他們的意見,無非是想給自己的找砝碼、找平衡。
又聊了幾句,我便告彆麥師傅,在禿子的引導下去見耿濤,這是我們分散之後第一次見麵,我還有一點小小的緊張。
可耿濤一臉胡子拉碴的樣子卻把我嚇了一條跳,感覺這家夥像是在蹲大獄一般,似乎破罐子破摔,根本不修邊幅。
他的身體狀況要比麥師傅強的多,但精神狀態很不好,一則身體有傷殘了,很難接受,二則被關了十多天,無法了解到我們和外界的情況,逼都快被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