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是不是?!”在這空曠的二百平場地裡,我放肆的咆哮,發泄著這一天以來所遭遇的諸多不順和憤懣。
最讓我生氣的其實不是端木,而是那個二百五阿三,這廝此刻又沒了蹤跡,微弱的感應下,這家夥至少已經不再避難所的第二層了。
“不是!”高鶴翔回答,語氣中帶著一股剛勁兒。
“假話!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不服氣,甚至想著可以輕鬆的擊敗我,那麼老子就給你這個機會!”
我說著話,嘩啦一下脫了外套,斜跨兩步就站在了高鶴翔的對麵,“用什麼武器?”
“不用!”
“放馬過來!”
高鶴翔的眼睛再度看向端木,他的雙臂在微微發抖,雙拳已經攥的極為瓷實,內心世界裡可能已經演繹了無數次當眾擊敗我的場景,就等端木許可了。
我根本不想看端木,就是冷冷的看著青年,對方突然也脫了外套,說明端木點頭了,這一下,大家的心態完全暴露無遺。
在戰場上,還有端木的辦公室裡,我的身手和本事都有所展現,但端木總是沒看到底,尤其是我奇跡般的從第一層回來後,她對全麵了解我更為迫切。
青年人動了,低吼一聲,如一股風般向我撲來,右手海碗大的拳頭揮舞起來居然帶著風聲,果然有兩把刷子。
若是喚作以前的我,雖然也不懼高鶴翔,但想要在幾個回合間搞定他,恐怕很有難度,但現在不同了,我的身體機能無時不刻的進行著深度變化,變的讓我自己都害怕。
嘭的一聲,高鶴翔高大的身軀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才很炫耀的緩緩收了腿,為了震懾這七個人,也為了警告端木,我不介意非常痛快的打一次臉。
當然,我也不想把對方給徹底廢了,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所以刻意控製了力道,但僅僅是吐力四五成也讓高鶴翔難以消受,他掙紮著努力了好幾回都沒能爬起來。
所有人都悚然動容,端木更是勃然變色,禿子老兄甚至都端起了步槍,然而老子一概不理,掃視著站在我麵前的這排人,緩緩道,“還有誰不服?”
臨時訓練場內雅雀無聲,我甚至能聽到端木極為不正常的喘息聲,她怕是被氣瘋了,不光被我當眾打臉,而是完全看懂了我的警告,更重要的是,我剛才一腳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不是她所了解和認為的那樣。
我不希望在一個緊密合作、生死相依的團隊內被人監視,更不想端木總拿著我的同伴相威脅,你敢動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我就有能力讓你付出慘重代價。
可端木再如何氣惱,也說不出話來,默許高鶴翔挑釁我,不就是為了進一步試探我麼?結果是不是皆大歡喜?
“既然沒有不服氣的,就不要跟這個蠢貨一般目空一切,眼裡不僅要有‘啟明星’,更要有整個東格,要有軍紀。最起碼知道我是你們的教官,懂不懂?”
“懂。”
隻有兩三個人回應,還都是為我自己挑的人,端木手下這些所謂的底牌們,一個個都默不作聲,看待我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卻沒有人敢出來挑頭,或者說沒有得到端木的允許。
“大聲告訴我,懂不懂?!”
“懂!”
這回聲音大了許多,可惜回應我的還是崔東升幾個,端木的人或許隻是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