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縣城茶樓,說書人看著下麵的茶客,打著折扇說道,“當一隻妖想要吃人,又讓人認同,需要怎麼做,自然是安插罪名了。”
“不要以為這事與你們無關,他目前隻是殺大戶,但是當大戶殺絕時,輪到的就是你們了。”
“這位客官說了,我沒做過壞事,他憑什麼殺我,嘿!那你可就錯了,人生在世誰沒有點矛盾呐!”
“你張三六年前聽我說書拿水潑我,斷了我的營生,這算不算作惡,往大了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再倒點黴,乾彆的買賣也沒起色,最後把這源頭怪在你這裡,說你毀了我的一生,再拜那老虎殺你,你冤不冤,起因就是喝多了潑了一杯茶而已?”
“冤,冤。”被指的人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說書人,我可沒潑你啊!”
“我當然知道,這句是一個比喻。”說書人笑了笑,“問題在於我真的報仇了,你被山君吃了,回頭你家裡小子故意碰瓷,走到大街上被我打了一頓,而後他又告了山君,再把我吃了,而我家小子”
說書人看著下麵冒著冷汗的茶客,沉聲問道,“你說們,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能不能把縣城死絕戶了?”
一群人沒有說話,端著茶碗喝口茶都感覺心涼。
這哪裡是供奉的神仙,分明是一個召集借口吃人的妖啊。
“那要取決那位山君多大飯量!”說書人看向一眾茶客,遺憾道,“說到底你我不過是被豢養的血食罷了,一如前朝妖國一般。”
畫本裡的故事下方茶客還是看到過的,要是那樣還真是生不如死,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妻兒也無法被自己保護。
他們心下陰沉眼中狠厲,“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呢?”
“縣城四大莊子的高手都去了,除了縣尉和兩位都頭,都沒有回來。”說書人微微搖頭,“那何捕頭倒是被保舉到府衙學習,也不知道回來能不能除了那妖。”
“府衙啊,府衙可是厲害著呢,據說還有斬妖衙門。”有茶客羨慕道。
“可惜我們是縣衙,要是有那個部門也好了。”鄰座的茶客搖搖頭。
有人不服氣,提醒道,“其實還有白雲觀和小雷音寺的。”
“得了吧,那倆地方,你香火錢少了都不代看你一眼的。”有人鄙夷。
“但是若我們這裡出大問題,安平府不會做事不理吧。”
一茶客拉著小二問道,小二苦笑,隻能順著回答,“是啊!我們可以讓府城支援。”
那茶客看到小二敷衍,不由的歎息,“也不知道縣令老爺叫了沒有。”
小二想了想,“再死人,縣令老爺也得想辦法吧。”
“沒錯。”
眾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一群茶客閒聊了起來,從擔憂變成了斬妖部門有什麼大能,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雖然沒有解決辦法,倒是有了解決問題的方向。
茶樓二層雅間,武大郎西門慶以及出黑五行會的的坐了一桌,默默的看著那說書人挑話題。
直到下麵的人露出了他們想要的心思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妖在文縣,我們說他是惡妖,他就是惡妖,要不了多久那些大戶就會聯名上報府衙。”
西門慶喝著杯中小酒,看向那些出黑的,“大戶聯名,即便是府衙也得重視。”
“不光如此,若傳聞能夠動蕩那虎妖的信仰,他不死既傷。”武大郎吃著雞腿說道,“我料想屆時他可能會坐不住,到時候尋我們麻煩。”
“來縣衙尋麻煩,武都頭還怕嗎?”西門慶笑道。
“當然不怕,有諸位在此,那虎妖也翻不了天!”武大郎說著就舉杯邀了一圈,可惜沒有人搭理。
這讓他臉上有些尷尬,確實,五百人去了死就死了,關鍵死的沒有價值,那可是連它們都忌諱的隊伍啊,結果出去一趟就沒了!
武都頭作為領兵都頭,難辭其咎。
“仙家們最近操勞不少,也該我們兄弟我出力了。”西門慶看場上氣氛不好,舉杯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給我乾爹去了書信,讓他對這事有個了解,若是府裡有什麼心思,我就讓上麵施加壓力,那府衙也不得不辦。”
“至於大郎的安慰也不用擔心,這裡是縣城,之前城隍不護是他沒犯事,但以後可說不定了。”
西門慶看著眾人,“乾擾陰司,無視衙門,那虎妖再作幾次,城隍沒準都得去剿了他。”
“大官人說的對。”武大郎聞言立馬舉杯與其碰了一下,“總之在金蓮來之前,我們一定要把這裡的障礙趟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