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說他們單位鬨鬼了,這給我們嚇了一跳。
“不是說衙門辟邪麼……”
我忍不住問:“怎麼還鬨出人命了?”
劉哥說起這個事,也是心有餘悸,臉色很難看:“法醫老周給李秀梅的屍骸做完屍檢過後,就開始做噩夢,開始這老周也沒當回事,說他不信邪。”
“結果有一天晚上,他下班開車回家,出了車禍,很嚴重,但人沒死。”
“之後他清醒過來,我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當時李秀梅就坐在副駕上,問他為什麼要在自己身上動刀子,他當時嚇著了,就出了車禍。”
“本來醫生都給他救活了,誰知道沒過兩天,他突發敗血症,人還是死了。”
大白天的,我們愣是聽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要說這李秀梅也太不講理了點,人家在他身上動刀子,那是在做屍檢,是在幫她找凶手,她還害人家。
不過要嚴肅來說,她應該也不是害,就是給人嚇著了,正好這老周當時又在開車,就發生了意外。
看來人和鬼,真的要保持距離。
就像老人常說的,要敬鬼神而遠之。
“所以你們就給李秀梅火化了?”
“那必須得火化啊。”
劉哥歎了口氣:“本來老周出了事之後,我們就準備去找高人來看看,結果還沒把高人請過來,老周人就掛了。”
“之後我們去青蓮寺請了個高僧,做了場法事,這才把李秀梅的骨灰找了個房間先放起來,也沒人敢去扔。”
我問他怎麼不去找趙老七呢?
劉哥沒好氣道:“你們還好意思問我,前段時間你們跟他不是被人給抓了,我收到的消息是你們偷了杜如海的東西,這老頭兒肯定得罪杜如海了,我哪敢再去找他。”
我和孟一凡對視一眼,忍不住問他:“你不是杜如海的人麼?”
劉哥罵道:“我是個屁啊我是,我倒是想,但人家看得上我嗎?我領導都沒資格跟他攀關係。”
“你們這幫人都有毛病,敢去偷杜如海的東西,我哪敢再跟你們搞在一起?”
我明白了。
他不是杜如海的人。
他跟我們劃清界限,就是單純地怕惹禍上身。
我說:“那行吧,你把李秀梅的骨灰帶出來,我們也算是幫你們單位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以後我們也不會再來威脅你。”
他瞪著我:“做人還是要講點規矩,把人逼急了對誰都不好,我這十多年警察也不是白乾的。”
說完,他跟我們約好了時間,直接下車走人。
現在他是不可能把骨灰帶出來的,隻能等晚上人都下班了,他再偷拿出來。
當晚。
差不多八點半的樣子,劉哥給我們來了電話,讓我們去他單位附近等他。
我們又回到了那個巷口,出於謹慎,我們去了巷子裡麵等他。
宋曉天一直都有些不安,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我問他怎麼了。
“你說呢,跟鬼合作,請鬼幫忙,這餿主意也就你想得出來。”
宋曉天沒好氣道:“那老周就是個前車之鑒,人家乾著本職工作,莫名其妙就讓這李秀梅整死了,她生前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敢跟她合作。”
我沒敢接話,其實我也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