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店裡不忙,我們又一起翹班去潘家。
潘麗娟這事兒,我根本不想管。
但來找我的是潘父,也不好推辭。
到了潘家,剛進屋,就看到陶建華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再進屋一看潘麗娟母女,這兩個人跟要死了似的。
我心說這位風水先生脾氣還挺大,報複得挺狠呐。
潘麗娟一看到我們,就痛苦地叫喚起來,還跟我們抱怨。
“小陳啊,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怎麼這麼沒有職業道德,他們害人呐,害人呐,哎喲我的天,他這是要我們的命誒……”
我完全不想搭理她,也沒跟她說話。
宋曉天走到她麵前,忍不住問道:“大姑,那你為啥賴人家的錢?人家給你改完風水,你就過河拆橋,六萬六變六千六,虧你做得出來呀,人家不整你整誰?”
潘麗娟自知不占理,都快沒命了還撒起潑來:“老弟啊,我的老弟嘿,你看看你這女婿,你大姐都這樣了,他還幫外人說話!”
潘父站在那兒,尷尬得同樣不想說話,
“你個害人婆娘!都這樣了還嘰嘰歪歪地鬨!”
陶建華破口大罵道:“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黴娶了你,要不是你賴人家錢,會這樣嗎!”
潘麗娟哭了起來:“你個沒良心的!老娘還不是想為家裡省點錢,你現在反過來指責我,老娘真是嫁錯人了!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
陶建華氣得想打人,我們忙攔住了他。
他尷尬地哀求我:“小陳,我都不好意思跟你開口了,但是你看這事兒……那個人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我女兒身體本來就差,還在修養,哪經得起這麼折騰啊。”
我也嚴肅地跟他說:“陶先生,我實話跟你說吧,行有行規,像這種情況,我如果破了那位風水先生的法,就是壞了規矩,以後我在這個圈子裡就沒法立足了。”
“而且風水的影響不會這麼快,也不會這麼大,他下的應該是厭勝之術,能利用風水下厭勝之術的,多半是魯班一派的人。”
“這個流派的傳人少之又少,且個個都是高人,我都不一定能破他的法,而且我隻要動了他的東西,他很快就能鎖定我,直接隔空連我一起整。”
這事兒風險太大了。
魯班派的傳人,肯定學過魯班書殘卷上的東西。
而且這個流派的人,是唯一學過法術就會有後天弊缺的人,所以他們個個都是光腳的狠人。
陶建華一聽我這話,頓時著急了起來:“那怎麼辦,萬一這個風水先生要整死我們,豈不是沒人能救得了我們了?”
我給他出了個主意:“這個事情,是你們先對不起人家的,現代社會,人家也不會往死裡整你們,隻是想出口惡氣,人情世故這方麵,您應該比我懂的。”
陶建華恍然大悟,連忙點頭:“我懂我懂,我之前就想給那位先生打電話道歉,把錢給他補起,但是他不接我們電話。”
我有些無語:“這個錢,本來就是人家應得的報酬,結果你們這麼耍他,他本身又是個脾氣很大的人,你就算補齊之前的錢,人家也不會消氣。”
“至少之前談好的價錢,得補償人家雙倍。”
“但補償雙倍,人家知道你們是怕死,肯定覺得你們沒誠意,所以至少得二十萬,買你們一家相安無事。”
話說回來,我不能白跑這一趟吧?
潘麗娟上次耍我,造成了我的心理創傷,我多少是不是得拿點?
我抽個幾萬塊錢,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