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機票,又多又便宜,甚至當天都還能訂到。
我直接訂了三張飛往林城的機票。
上飛機前,易楊顯得異常興奮,因為他是頭一回坐飛機。
但當飛機起飛後,他就開始緊張了,如坐針氈。
我才知道他恐高。
“陳墨,你說這個飛機,它會不會飛著飛著掉……”
不等他說完,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師兄,彆往下說了,宋曉天不在,待會兒他們捶你我怕我攔不住。”
好在林城也不遠,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從飛機上下來後,易楊整個人處於懵逼狀態。
好在接機口有人來接我們。
這個人姓楊,是個年輕人,年紀比安寧還小。
他也是我們圈子裡的人,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可能不想乾底層工作,就在村子裡拜了一位看事兒的師父。
我們叫他小楊。
上車後,他拉我們去醫院,去看那位精神失常的老警員。
這個小楊很健談,一路上都跟我們聊著。
“其實我師父去看過這個老警察,他的魂兒被驚走了,但也不至於說是精神失常,他精神失常的原因可能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小楊歎道:“一般人對這些東西的接受程度都為零,彆看很多人說自己是無神論者,但要是真遇上了,都得嚇個半死,世界觀都得崩塌。”
“我剛跟著我師父那會兒,就差天天戴著尿不濕了。”
小楊說得倒是幽默,卻也是實話。
我剛遇上李秀梅和杜雨薇那會兒,我都差點去買尿不濕。
易楊好奇道:“那俺們乾的這些事兒,不是上不了台麵麼,警察還請你們啊,那他們給錢麼?”
小楊笑道:“我跟你們說,最信這些的就是他們,人家畢竟見多識廣,知道有些東西是真的。”
“錢倒是會給,但也不多,就象征性地給幾百塊。”
易楊:“給這麼少啊。”
小楊解釋道:“人家請我們,其實就是給我們麵子了,我們也樂於跟他們搞好關係,畢竟咱們的工作上不了台麵,保不齊什麼時候要出事。”
“之前我們這裡有個老中醫,治好了一個人的絕症,就收了三千塊錢,那個人轉頭就把這老中醫給舉報了,說人家無證行醫,害得人家被罰了好幾萬,差點坐牢。”
“所以有時候不得不防著這些小人,有關係還是要少些麻煩。”
車子開了三個多小時,才到鎮上的醫院。
那個老警察住在精神科的病房,暫時還沒轉去精神病院。
小楊的師父守在病房門口,看到我們後,這位老師傅很熱情,也沒有因為我們年輕就擺架子。
畢竟我們是七爺介紹來的。
這位老師傅姓孫,他跟我們說老警察的情緒不太穩定,醫生隻能給他捆在床上,怕他傷人。
“你要是進去問他什麼,他肯定沒辦法回答你。”
孫師傅說道:“他意識很混亂,人已經變傻了。”
我點點頭,說我進去看看,我要是沒出來,就算裡麵有慘叫聲也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