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據說項道長在東北那邊的城市。
臨走前我抱了一會兒秀珠。
我要一年之後我能回來,那時候秀珠都會走路了。
“七爺,保重身體。”
道彆總是令人傷感,尤其是麵對七爺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情緒。
見我眼眶泛紅,七爺笑嗬嗬道:“我這身體好得很,你七老八十坐輪椅了我都建在著呢。”
“去了那邊,就好好跟著項道長學本事,不要怕苦,也不要怕累。”
“怕苦怕累是學不了真本事的。”
我點點頭,聽著七爺的教誨。
臨走時易楊也過來跟我道彆,他送了我一個羅盤。
“這是我師父的好友親手做的,以後你就彆用那九塊九抽風的羅盤了。”
易楊拍著我肩膀說道:“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你人還是挺好的,我們就一年之後見。”
我跟易楊說了聲謝謝:“我走了之後,孟老板的生意就有勞你了,師兄。”
易楊笑道:“放心吧,你走了我掙所有的錢,嘿嘿。”
七爺站在門口沒有送我。
生離死彆這種事,他已經見慣了。
越是分彆的時候,越是容易傷感,越傷感就越舍不得。
畢竟我要離開所有人,他希望我能想開點。
況且一年時間,也並不是很長。
孟一凡和宋曉天幫我提著所有的行李,給我提到了車上。
他們兩個情緒也不高漲,可能以後沒人陪他們去洗浴中心了吧。
那個叫項乙峰的青年也頗有眼力見,給我們留了點時間道彆。
孟一凡抽著煙,長歎了兩聲,看著我:“這翹班翹著翹著,直接變離職了,我還說開分店,結果一下子走了倆,就剩一個易楊,還開個毛的分店。”
宋曉天瞪了他一眼:“怎麼突然搞人身攻擊,我不是人啊?”
我看著他們,不禁笑了起來。
接下來這一年,我是看不到他們了。
臨走的時候,宋叔給了我一部手機,手機卡也不是用我的身份證辦的。
他讓我這一年也最好不要使用身份證,免得被唐家的人找到。
“去了那邊,就好好跟人家學。”
宋曉天對我叮囑道:“那個項道長是我爺爺的把兄弟,他知道你的一些大致情況,我項爺爺這個人還是可以的,他們要是對你嚴厲了,你也不要多想,人家不會虐待你。要想學到真本事,總是得吃點苦頭。”
“我之前說叫你跟我學功夫吧,你不聽,現在好了,流放一年。”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學,回來就乾死你。”
宋曉天嗬嗬一笑:“那你得學到下輩子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一年之後你回來,差不多也可以當乾爹了。”
“啊?”我愣了一下:“不是義父嗎?”
他白了我一眼:“我是說小柔,你嫂子,懷孕了。”
我頓時有些驚喜。
這麼快。
不對,他們在一起也有這麼久了,很合理。
那我確實是要當乾爹了!
“真好,真好。”
臨走前還聽到一個好消息。
等我回來,就多了一個乾兒子或者乾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