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
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或是預謀已久。
“我信。”
我點了點頭,衝著李如月微微一笑:“其實我以前是不信的,可見到你之後,我突然就信了,我覺得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李如月小臉緋紅,說:“我也覺得你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我說不太上來,但我有一種感覺,可能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遇上第二個你這樣的男人了。”
我感慨道:“這可能就是緣分吧,隻怕以後都不會再有這種緣分了,對於我來說,緣分這種東西,就跟你的名字一樣難。”
她嬌嗔起來,竟還跟我賣起了萌:“人家的名字,哪難了嘛。”
我強忍著一身雞皮疙瘩,朝她眨了眨眼:“倒不是筆畫繁瑣,隻是寫的時候,或許要蘸上四分黃昏,三分月色,兩分微醺,還有一分……你那迷人的氣質。”
說著說著,我自己都快吐了。
我對安寧都沒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幸好她不在,否則亂刀砍死。
李如月頓時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討厭啦你,你還說你單純,我看你這家夥,可一點都不單純。”
我笑道:“如月,我看你好像喝醉了,你明天還要工作,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她迫不及待地拿好包說道:“我還真有點不勝酒力,那我們……那麻煩你,送我一下了,今晚遇著那個搶劫的,真是嚇死我了。”
說著,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就等我去扶她。
我必須去扶她,然後跟著她一起離開了酒吧,在外麵攔了一輛車。
二十分鐘後,車子開進小區裡麵,停在了她家樓下。
下車時,她整個人都快倒在我身上了。
“你看你,喝這麼多,我送你上樓吧?”
“那……那真是麻煩你了。”
我扶著她進了電梯,按下她家所在的樓層。
這個李如月還是挺有能耐的,住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
按照當地的房價,這一套房子得要不少錢。
我扶著她從電梯裡麵出來,她正掏著家裡的鑰匙,我連忙拉住了她,朝她家門口看去。
“怎麼了……”
她愣了一下,也抬頭看去。
但下一秒,她直接尖叫了起來。
隻見房門口,正站著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把刀,眼神凶狠地望著我們。
那男人很快衝了過來,我一把推開李如月,迎麵就朝那男人踹了過去。
他被我踹得後退好幾步,穩住身形後握著刀又朝我刺來。
我不會功夫,雖然在青陽觀練了一個多月,但也隻是身體素質強了些,而且就算是練過的人,沒有宋曉天和七爺那樣的身手,空手奪白刃全憑運氣。
我自然不能賭這個運氣,隻能左閃右避。
好在他很快露出了破綻,我瞅準空檔之後,以攻為守,立刻衝上前一個抱摔,將他狠狠摔在地上。
這人的抗擊打能力顯然還沒我好,畢竟像我這種天天挨抽的人還是不多。
他摔倒後十分痛苦,一直衝我揮刀,防止我對他二次打擊。
我一時也不敢上前,他慌亂中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安全通道拔腿就跑。
俗話說窮寇莫追,我不敢去追拿刀的人,隻能放他走。
他走後,我也是一陣後怕,這要擱以前,我指定扔下李如月自己先跑了。
這一個多月的摧殘,還是沒白挨。
我忙走過去將李如月扶了起來,她已經嚇傻了,許久都沒緩過來,我隻能拿過她手裡的鑰匙,開門把她扶了進去。
李如月坐在沙發上,還一直在發抖,嘴裡喃喃道:“是他,肯定是他……”
我不禁皺起眉頭:“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我不認識。”李如月有些哽咽地說道:“但是我知道是誰,我們……我們公司的總經理馬上要卸任了,我有希望能接任他的位置,但還有一個人,叫王成,他是我的競爭對手,這個人一直在暗算我。”
“他肯定是為了上位,才派人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