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這幾個兒子,一看就什麼都不懂,更彆說會做法。
他們肯定是從誰手上買的那道符,然後賣給他們的人又教給他們使用的方法。
“唉,人心難測啊。”
“人心竟然狠到對自己親爹都這麼殘忍。”
張戎望著桌麵那灘蠟,感慨到出了神。
沈家這老爺子,死得這麼慘,已經不是死得不甘心了,應該有著很大的怨氣,不平息他的怨氣,他沒那麼容易讓我們超度。
而且他詐屍的規律,是一天比一天厲害,昨晚上就已經詐屍了兩天,是因為我和張戎在,才阻止了他。
我說:“這種事情又報不了警,那五個逆子磕頭也磕得不誠心……”
張戎歎氣道:“要是不管的話,這老爺子自己投不了胎,我們回去也不好跟師公交差。”
行有行規,這是該我們處理的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要不然,直接讓老爺子把他這些兒子帶走得了。
張戎想了想,把那五個人全都叫了上來,讓他們進這個屋子。
那五個人上樓後,一直站在屋子門口,不願意進來,顯得很是抗拒。
看他們那反應,五個人應該都是參與者,雖然都做了這個事情,但還是心虛不敢進來。
“進來啊。”
張戎招手道:“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沈軍不情不願地領著幾個兄弟走了進來。
這五個人,幾乎是同時抬手去摸自己的鼻子,掩飾內心的緊張。
“這桌子上的東西是什麼?”
張戎指著那灘凝固的蠟問道。
幾個人頓時眼神飄忽,表情不自然起來。
沈軍說道:“蠟燭……蠟燭燒化了,沒來得及清理。”
“家裡停過電嗎?”張戎又問。
沈軍點點頭,說停過。
“什麼時候停的?幾點停的?”張戎不停地發問。
沈軍望著我們,強壓著不滿,說:“師傅,你們老問這些沒用的問題做什麼,我們請你們來,你們幫忙解決問題就好了,該付的酬勞我們都會付。”
張戎的臉已經冷下來。
趁著他發火之前,我接過話說道:“你就說什麼時候停的,幾點停的,我們去跟附近的鄰居確認一下。”
沈軍解釋道:“其他人家裡沒停過,就我們家停了,線路出了故障,然後就點了蠟燭,第二天我就給修好了。”
張戎頓時笑了起來:“也對,你們在家裡乾了什麼,彆人也不知道,反正死無對證。”
這話一出,五兄弟全都變了臉色。
沈軍和另外三個人,站得很開,完全擋住了我和張戎的去路。
隻有沈老五躲在後麵,他顯然是幾兄弟裡麵膽子最小,而且說不上話的人。
他那表情比我和張戎都緊張。
“我說你們兩個年輕人也是沒事找事。”
沈老二語氣不滿地說道:“我們請你們來,又不是沒付錢,按理說我們是雇主,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
張戎點點頭:“那行吧,錢我們不要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老頭兒反正也舍不得離開你們,今天晚上他要做點什麼,跟我們也沒關係。”
說完,張戎就準備離開。
幾兄弟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沈老三直接惱羞成怒,罵道:“給你們臉了是吧!兩個青瓜蛋子會點本事跟我們在這裡吆五喝六的,裝給誰看啊!是沒給你們錢還是怎麼!”
沈軍鐵青著臉,回頭就嗬斥了起來,把沈老三和沈老二推開:“都給老子滾遠點!怎麼跟兩位師傅說話的!有這麼對客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