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便下了山去,跟張戎他們彙合。
之前都是我跟張戎兩個人辦事,這次又多了三位師兄。
我們手上有一份名單,上麵全都是要製裁的人。
最近唐家一直在尋找這些人,並且已經派了人過來,我們得在唐家找到這些人之前,將他們全部製裁。
這些人現在有一個共同點,都想靠著以前在組織學會的本事,瘋狂斂財,然後就此脫離從前,去過瀟灑的日子。
因此他們一旦有了作案的目標,必定會盲目而又激進的行動,不會有太周密的計劃,這給了我們趁虛而入的機會。
但我們不止要去打擊一夥人,名單上至少有三夥人。
我們要在最快的時間裡將這三夥人全都消滅掉,所以必須得有周密的計劃。
一番商討後,我們製定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但在這個計劃裡,得有一個人身先士卒去入局,入局的危險係數,自然會很高。
張戎直接拍著我肩膀說道:“陳墨,你去吧,雖然你的拳腳功夫不如我們,但我必須得承認,你的應變能力和頭腦是我們當中最厲害的,隻有你才能把這個計劃盤活。”
諸葛明有些不服氣:“那我的頭腦也不簡單啊。”
張戎瞪了他一眼:“你先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再來秀你那二百五分之一的智商。”
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隻有實戰才能得到更快的提升,最危險的實戰,就有最快的提升。
張戎安撫我:“你放心,我們全程配合你,你怎麼應變,我們就怎麼應變,當然一切要先考慮自身安危。”
“之前我們二組四個人,一直在給一組他們打下手。”
“今後我們能不能揚眉吐氣,就看你了。”
……
當晚。
我跟蹤一個年輕人進入了一棟老樓。
這個年輕人名叫楊維,剛滿十八,是張戎他們調查到的一個預備受害者。
之所以是預備,是因為他已經被其中一夥人盯上了,隻是暫時還沒被綁。
我給這個人起了一卦,卦象顯示他今天會‘入墓’,入墓在六爻裡麵通常代表被困在某個封閉的空間裡,可以理解為被囚禁。
而他白天在飯店裡上班,肯定不會出事,晚上九點下班後會乘坐公交車回出租屋。
他下車後走幾分鐘就到樓下了,附近有不少行人,也不會出事。
所以他出事是在家裡麵出事。
他家住在六樓,快到六樓的時候我跟得緊了些,發現他正低頭玩手機。
現在的年輕人,走路都看手機,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我直接掏出噴了藥的手帕,上前捂住他口鼻,然後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他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身後還有個人,也難怪那些壞人這麼猖狂,這真是一綁一個容易啊。
將楊維迷暈後,我從他兜裡掏出鑰匙,打開他家的房門,然後把他拖了進去。
我直接把他拖回到臥室,塞進了床底下。
接著我含了一顆藥,躺到了客廳沙發上,等著那些人來綁我。
我剛躺上去,就接到張戎打來的電話,問我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師兄,我先掛了,忒忙。”
掛斷電話,我將手機關機,安安靜靜地在沙發上躺著。
大概躺了一個多小時,防盜門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他們來了!
我依然躺著不動,等了有五六分鐘,外麵的人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這些人會對我實施兩種手段,一種是將我迷暈綁走,一種是直接在這裡弄死我。
如果是後者,我得立馬反擊,計劃就得改變。
如果是前者,我含了藥,他們迷暈不了我,我會裝暈讓他們把我綁走。
很快。
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我‘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警覺地望著客廳裡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見我醒來也是嚇了一跳。
但他們反應很快,立刻朝我撲了上來,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象征性地掙紮了幾秒,隨後便裝暈。
“我靠,這小子嚇我一跳。”
“快把他帶走。”
說完,他們把我背了起來,一路跑下樓,將我扔進了一輛車裡。
……
一個小時後,我在車裡被蒙上眼睛,又被綁住了雙手。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裡,由於被蒙著眼睛,我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到有男男女女的抽泣聲。
看來這裡不止我被綁了,聽這聲音,至少還有三到四個人被綁,有男有女。
“哭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