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花定定地盯著年輕小夥,“十歲之後,我被這個人接回去。有個後媽,有個小我兩月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年輕小夥還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就又被曹紅花打斷。
“我每天要洗衣洗碗拖地擦桌子,身子不夠高就得墊著椅子,摔了碗會被父親打,會被後媽打,同父異母的弟弟會掐我。我睡在不到五平米的雜物間,十歲被接回去的時候56斤,十一歲被我外婆接回去過年的時候50斤。”
“對了忘了說,我媽媽是大年夜的時候去世的,當時我的親生父親在跟我後媽開開心心的過年,不小心被我媽看到了。”
曹紅花看向臉色鐵青的大爺,繼續道,“十一歲之後,外婆不舍得我回去受苦,一直把我留在他們那裡,直到我上高三,才回的你們家。”
“爭分奪秒的高三,你們讓我包攬所有家務,我每天上學前要做好你們一家三口的飯,你兒子上學遲到也要怪我沒叫他,一不順心就對我打罵不休。要不是外婆給我交了住宿費,我住宿後才有時間學習,不然我後麵都不知道怎麼能考上大學。”
“即便如此,你逢人就要說你多辛苦,怎麼努力才把我送上大學,把外婆外公的功勞全部說成你的。但功勞這種事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轉移的,即便在彆人眼裡是你的功勞,但我的心記得到底誰對我好。”
“畢業後我也給你打過錢,當時我剛畢業每個月到時候三千多工資,一千租房子,一千給外婆外公,他們不要,我就替他們攢著,一千寄給了你,我每個月就五百塊的生活費,你還尤嫌不夠。”
“鬨到我外婆外公那裡去,想要搶他們的養老金。外婆外公是我的軟肋,你對他們動手,就是斷絕了我們的父女之情,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給過你錢。”
老大爺顫抖著手指著曹紅花,“你你…不孝女!”
“你也許怕我那被你氣進醫院的外公去告你,所以消停了一陣子。”曹紅花眼圈泛紅,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你那個寶貝兒子打架把人打進了醫院,現在人家要告他,你們要給他叫和解金,所以才要錢要到我頭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老大爺瞪大眼睛,“你……”
“想問我為什麼知道?”曹紅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初在我媽孕內出軌的時候,也沒想過她會知道吧。我媽媽那麼善良的一個人,遇上你這種人真是悲哀。”
“大爺,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年輕小夥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大爺問道。
如果是真的,那他剛剛說的話真的太過分了,不知道實情還指責女孩不孝順,這種父親誰攤上誰倒黴。
見老大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年輕小夥就知道女孩的話沒有假了。
“你太無恥了!”他雙手叉腰怒視著老大爺,“背叛懷孕的妻子,還如此惡劣對待妻子拚命生下來的孩子,你現在還有臉來要錢?我都替你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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