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雙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失望的情緒,好白嫩的臉,墨鏡下的眼睛一定也很好看。
季識閉著眼都能施完這套針,墨鏡根本不影響他的發揮。
房間裡安靜得連針落的聲音都沒發出,褚雙不自覺屏氣凝神盯著季識的手,好流暢的施針手法。
最後一根針落下。
褚雙的心情又激動又複雜。
原來回心針法是這樣的!他學了那麼多年,居然一點也沒發現他學的這套治療針法的錯處。
“這是你改的嗎?”褚雙問。
他是按照書上學的,既然書上寫的有瑕疵,那季識的這套肯定是人為改過的。
季識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多書都已經過時了,你應該是在那本古書裡學的吧,那本古書後有標明針法沒完成。”
褚雙一愣,他就看到了陣法的最後一頁,後麵的那一頁他似乎從沒有翻過去看,難道寫在最後麵?
褚雙麵色有些難看,自己居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師傅也是。
“是我輸了。”
季識抬頭看向褚雙,麵露疑惑,誰什麼時候跟你比賽了?
褚雙擺擺手,“"罷了。”
從頭到尾對方就不知道自己這個人,又能知道什麼輸贏呢。
拔完針,季識舒了口氣,接過也十木遞過來的水,猛猛喝了一大口。
然後被嗆到了。
季識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下意識挪開眼鏡擦了下眼尾。
就這麼一瞬,褚雙從斜側方看到那小扇子似的濃密微翹的睫毛,沒看清楚,依舊覺得呼吸一滯。
如果墨鏡摘下,一定很美。
“你一直盯著我乾嘛?”季識終於停下咳嗽,聲音帶著些許的啞,一時都忘記抑著嗓子說話了。
軟軟糯糯的,煞是好聽。
褚雙的心臟砰砰快速跳動起來,隻覺得眼前這人跟發著光似的,熠熠生輝。
季識見對方奇奇怪怪的,想起剛剛他還推了自己一把,唇微微崛起,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墨鏡下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殊不知這副模樣在褚雙看來不但不可怕,還有點可愛。
季識重新把羽絨服穿上,戴上帽子和口罩,又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對也十木道,“叫他們進來吧。”
吳家的人蜂擁似的擠了進來,臉上的著急和擔憂神色騙不了人。
“隻禾神醫,我爺爺怎麼樣了?”吳紛紛率先問道。
“身體虛弱,需要慢慢調養。”季識說道。
褚雙詫異地看了季識一眼,驚訝他聲音變得如此之快,不過聽起來還是有種故作沉穩的可愛。
“您的意思是,我爺爺沒有生命危險了?”吳輕輕眼底溢出欣喜。
眾人緊盯著季識,等著他的金口玉言。
“嗯。”
房間裡傳來此起彼伏的舒氣聲。
季識寫了張調養的方子,遞給了吳平平,這裡也就這位比較清醒了。
“病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他的腿長期被毒素侵蝕,要恢複的話比較長的時間,找個專業的康複師,康複期間注意跌倒碰撞。”季識繼續說道。
眾人愣了愣,似乎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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