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識眼眶忍不住蓄了淚,他要是在這裡丟了命,那些情敵該高興死了,傅廷禮這麼一個香餑餑該給他們瓜分完了。
想著想著他心裡既是生氣又是難過,精神頭越發低迷,漸漸地也閉上了眼。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黑白無常來接他,嚇得睡意全無,眼睛瞪大了直喘氣。
“醒了!季識醒了!”
被這道高昂的聲音拉回現實,季識才發現周圍已不是荒郊野嶺,而是一個溫馨寬敞的房間,不對……好像是房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手上還輸著液。
一人很快上了車,大步流星走近,盯著季識不錯眼地看。
季識愣了下,嘴巴一癟,眼眶紅了一圈,“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不準胡說!”傅廷禮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眼底多了許多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好凶。
季識抿著唇,心底的委屈井噴似的爆發,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你凶什麼……”
傅廷禮一頓,忙把人摟進懷裡解釋,“沒凶你,我是擔心。”
季識吸了吸鼻子,問道,“顧清呢?”
房車門被敲了敲,顧清探頭進來,“我能進去嗎?”
季識點了點頭,“你沒事吧?”
顧清擺擺手,“我沒事,倒是你,感覺怎麼樣了?”
季識看了看傅廷禮,“我感覺好多了。”
“你不知道當時有多驚險。”顧清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侃侃而談,“我一回頭發現你暈倒,差點沒嚇死,立馬把你拽住了才沒掉下去。但是當時不上不下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是廷禮及時趕到,我們估計都要留在那了。”
傅廷禮此時還心有餘悸,找到季識的時候,他那張小臉已經蒼白得不像話,叫也叫不醒,身上還有不知被什麼東西劃的小傷口,他看了心裡跟針紮似的,恨不得替他受這個苦。
“我其實沒事的,你知道我是學醫的,我最清楚的。”季識見他眉頭緊皺著舒展不開,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你不要擔心了。”
“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顧清麵露疑惑,“我說錯什麼了嗎?”
“我們是情侶,要結婚的那種。”傅廷禮仿佛在說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麵色一下不帶變的。
輪到顧清安靜了。
他幾次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最終憋出了一句,“我去…”
顧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房車,恍恍惚惚的,他四處望了望,來到一棵大樹旁,手扶著樹乾仿佛在汲取大樹能量似的。
信息量太龐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難怪啊!難怪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難怪傅廷禮畢業聚會為了一個停電通知丟下他們一大群人,原來一切都有預兆!
“你在這乾嘛呢?”
劉蘇和軒轅興遠遠就看見顧清在這裡奇奇怪怪的,一下拍腿一下拍頭,跟自己身體有仇似的。
“他應該是自責沒有保護好季識吧。”軒轅興摸了摸下巴道,一臉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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