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齊臨心底突的一聲,眼底掠過了一抹慌張。
他拍的這些畫價格是擦著第二名的出價拿下的,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季識饒有興致地看著齊臨心虛慌張的模樣,讓他欺負傅廷禮,哼!
傅廷禮要是知道自家寶貝這麼為自己出氣,估計得高興得找不著北。
競拍價格名單一出來,許多人眉頭都忍不住皺起。
其中關希反應比較大。
那裡麵有好幾幅的第二名都是她,都被齊臨以幾乎差不多的價格超過了。
一幅兩幅可以說是巧合,這麼多巧合就不正常了。
“齊總不打算解釋一下嗎?”關希雙手環胸,質問齊臨。
“這齊先生是誰啊,是不是作弊了呀,怎麼跟算命似的,還能精準猜到第二名的價格怎麼著?”
“這還用猜嗎?跟內部人員勾結一下準準的事。”
“既然能跟內部人員勾結,怎麼不乾脆把獨行者的畫也偷偷轉出去算了,富貴險中求嘛。”
“有賊心沒賊膽吧,哦也不是,估計是賊膽不大,隻敢做小惡。”
明先生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底下居然混入了這種員工,跟外人勾結獲利,這他實實在在無法容忍。
但僅憑這組競拍證據,又不能直接當麵斷定就是齊臨跟他們內部人員勾結,這不僅打他們的臉,也會得罪客戶。
要是齊臨以這點告他們畫廊誹謗,他們又拿不出證據反駁的話,就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齊臨感覺麵上臊得很,周圍人的議論聲絲毫不加掩飾,仿佛要將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使勁摩擦才罷休。
“齊總,怎麼不說話?”關希再次開口。
齊臨惱羞成怒,“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內部人員勾結?這是我自己根據這些畫的價值出的價,你們自己不會判定畫作價值,就來隨便攀汙我。”
眾人的表情難以言喻,對他這個人有些鄙視。
“你說你很會判斷這些畫作的價值。”就在這時,吳老先生開了口。
少年自覺地把吳老先生的輪椅推得離齊臨近了些。
“當、當然。”齊臨有些心虛,他不能在這裡認慫,不然不僅是自己的尊嚴受挫,連鎖畫廊的項目他也不用想了。
想到這裡,齊臨咬了咬牙,瞪大眼睛直直盯回吳老先生。
“那你覺得這兩幅畫作如何?”吳老先生手指向一個方向。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兩幅沒有署名的畫。
有人又看回暗拍名單,發現是一個叫季識的人拍的。
“這位季識是誰呀?”
“這兩幅畫出價的人也挺多呀,第二名也姓吳,不會就是吳老先生吧。”
吳老先生身邊的少年開了口,“就是我爺爺讓我去寫的價。”
這兩幅畫的第二名和第三名出的價差距很大,第三名出價八十萬,但第二名的出價是五百萬。而第一名出了一千萬,兩幅畫就是兩千萬。
“沒想到今晚這裡藏龍臥虎,還有人比我更加慧眼識珠,是老朽太過自信了。”吳老先生搖搖頭道,雖是遺憾自嘲的語氣。但眉眼卻忍不住帶著幾分得遇知己的高興。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