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個吉他手,從小帶著我去聽各種演唱會,教我唱歌,教我創作,發現我在音樂方麵的天賦後,他和母親全力培養我。”
“我舅舅的兒子,你應該也聽過他的名字,展明,跟我一樣也學了鋼琴。”
展新月苦笑,“悲劇應該就是在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創作曲獲獎的時候開始的。”
“一個不受寵的女兒生下的孩子,才華怎麼可以掩蓋住家裡的小祖宗呢?舅舅他們霸占我的創作,賊喊捉賊,誣賴我威脅我,害得我被退學,讓我不僅在那個家待不下去,連我父親也因為聽說我在比賽現場彈奏了抄襲曲的事情著急趕來為我出頭而在路上出了車禍。”
展新月沉浸在悲傷中,“我母親在我父親離世後鬱鬱寡歡,對我的事情不聞不問,後來我被逼得離開了那個家,不久後我母親也離世了。”
“這些年我一直視他們為仇敵,一直遇到我現在的養父母,我才慢慢變得沒有那麼偏執。”
展新月看向季識,“上次送你進賀家的時候,我其實產生過不好的想法。”
季識眨巴眨巴眸子,有些好奇,“什麼想法?”
“利用你報複我小姨。”
聞言,季識更加好奇了,“你原本是怎麼打算的?”
展新月見他不但不生氣的樣子,反而一副吃瓜人置身事外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
季識雙手環胸,“你這不是還沒做嘛。”
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是人都會有陰暗麵,我們又不是剛出生的嬰兒,何必對自己這麼苛刻。”
“你倒是豁達。”展新月長舒了口氣,“好了,既然你不生氣,那我就放心了。畢竟我最親的親人性命還在你手裡,你現在可還是我的小祖宗。”
季識說,“那我是不是能隨便使喚你了?”
“當然,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展新月一副任憑使喚的姿態,“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可以給你弄來。”
這話要是讓國際音樂協會的成員聽見,估計得驚掉下巴,彆人隻知道國際音樂協會會長這身份高大上,卻不知道他們會長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能得到會長這麼一句話,隻要那人想,以後無論在哪裡,隻要不是山旮旯的地方,利用他們會長的名頭,就可以橫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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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您已經連續幾天隻睡三四個小時了,再這樣這樣身體怕會出問題。”劉特助敲了會議室門進來,會議早已經散場,但傅廷禮還在裡麵繼續工作,他見對方無動於衷,隻能搬出殺手鐧,“季先生剛剛偷偷打電話過來問我您的作息。”
男人終於抬起頭來。
“我說您正在休息,但季先生估計沒怎麼信,下次他再打過來,我隻能實話實說了。”
明晃晃的威脅。
傅廷禮眯著眼看他,“到底是誰給你發工資?”
“當然是您啊,但是您倒下的話,誰給我發工資。”劉特助一本正經道。
邏輯完美,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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