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還是給季識通風報信了一下,萬一譚非找季識沒什麼好事,季識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然而季識是在完成實驗的時候才看到的這則信息,距離他發過來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季識,你還沒忙完嗎?”
季識側眸朝走過來的那人笑了下,“快了。今天天靈同學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他身體不舒服請假了。季識,我看最近柳教授經常找你單獨聊天,你是不是在跟柳教授聊什麼項目啊。”
寒天最近跟季識的互動多了起來,時不時會打探季識的事。特彆是柳教授每次喊季識出去的時候,寒天的目光總會偷偷掃過來。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麼。”季識擺了擺手,旋即問道,“對了,你和天靈都是哪裡人呀?過幾天放假,你們回家嗎?”
“我們都是小地方的,家裡困難,來回一趟車費負擔不起,就不回去了。”寒天說。
季識目光在他袖口處露出的紅繩上停留了兩秒,“這樣啊,那你們肯定很想家了,這麼久才能回去一趟。”
“是啊。”寒天眼神躲閃。
“你的手鏈挺特彆的,哪裡買的,我也想買一條。”季識轉移話題道。
寒天下意識將手鏈往裡塞了塞,“是家裡人做的,讓我保平安,不是買的。”
“你家人對你好好。”季識滿臉豔羨。
出了實驗室,季識給唐龍發了消息。
我看到師父的穗柳編了,師父可能真的在南城。
之前我跟你說的那兩個同學,查到他們信息了嗎?學校係統上關於這兩人的信息除了性彆外基本沒有可信度。
唐龍沒回信息。
季識回想著寒天那條紅繩手鏈上,串著一顆白玉珠子,那白玉質地溫潤清透,是上上極品,那條紅繩的編法也是已經失傳的穗柳編,編法十分複雜。
師父曾經說過認得這種編法的人世上沒幾個,會穗柳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找到寒天的紅繩手鏈是誰編的,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師父。
“季識!”
譚非在下麵等到天都黑了,終於看到目標人物下樓,激動得大喊了一聲,路過的同學紛紛側目而視。
“譚非師兄,你找我?”季識思緒被打斷,麵色一時有些冷淡。
譚非暗道不好,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說正事,就聽到季識問,“是要說去南大做交換生的事嗎?”
譚非扯出一個友好的笑,“季師弟,我請你吃晚飯唄。”
季識還是拒絕了,他還要回去跟傅廷禮一起吃,“譚非師兄,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季師弟,關於南大的事情,你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嗎?”譚非問。
“可以,我考慮下。”
“你不想去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譚非突然止住話頭,麵露驚訝地看著季識,“你說什麼?”
“好好好,你好好考慮,不急不急,下學期初才去呢。”譚非被巨大的驚喜砸中,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出來了,“下個月才確定名單,季師弟,你慢慢考慮,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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