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鴻和葉雯這趟來就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見顧父這態度,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要是顧銘能直接同意,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於是就等了一會。
顧銘離開賽車場,就接到了顧父的電話,於是徑直往家裡來了。
知道賀鴻和葉雯的來意,顧銘在賽車場被紮了一遍的心又重新被紮了一遍。
“這是季識的意思嗎。”顧銘問。
“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剛找回這個孩子。”賀鴻說,“當時定下這門娃娃親的時機不對,孩子包括他母親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我們也沒有權利為孩子的終生大事做決定。”
“說起來這樁娃娃親總是不成文的,隻是我們兩家關係好,口頭約定又是兩家長輩定下的,還是說破比較好,免得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
“那孩子呢,現在有人愛著,他也過得幸福。我們做父母的,原本就沒有儘過一點為人父母的責任,剛把孩子找到就要棒打鴛鴦,這太對不起孩子了。也請你能理解我們,你青年才俊不愁找不到好對象,這樁娃娃親就作罷吧。”
賀鴻已經儘量說得委婉客氣,就看顧銘給不給他這個麵子了。
不給,那今天也隻能撕破臉了。
總不能答應孩子的事做不到。
顧銘歎了口氣,“可惜了。”
他是很不想跟季識解除婚約的,更何況是今天剛確定自己對季識動了心。
但……他是個商人,最明白利害二字。
今天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不答應的話也不能怎麼樣。
畢竟季識的對象他今天才見過,是一位他無法抗衡的存在,與這樣的人作對,吃虧的隻會是他,甚至是整個顧家。
“我也不願意棒打鴛鴦,那這樁娃娃親就取消吧。”顧銘斂去眼底的失落,抬手對賀鴻夫婦說道。
顧父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就接收到顧銘的眼神製止,於是又重新坐下,按捺住了衝動。
將賀鴻夫婦送出門,顧父這才開口,“你怎麼就答應了?如今家裡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和賀家聯姻,我們顧氏才能更上一層樓。”
“和季識結婚,我們顧氏隻會全盤覆滅。”顧銘苦笑。
他把季識正在和傅廷禮交往的事情跟顧父說了。
顧父往後一靠,鬆了口氣,“幸好把這樁娃娃親退了。”
“我看賀老太太似乎不太待見這個孩子。”顧父又重新精神起來。
“賀老太太一直偏心大房,不待見賀叔叔和葉阿姨的孩子也正常。不過我猜賀老太太應該不知道季識和傅廷禮的關係,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顧銘分析道。
顧父幸災樂禍地笑出聲,“等她老人家知道真相,可能得悔青腸子。”
“不過他們畢竟有血緣關係,打斷骨頭連著筋,賀家可算是找回了一個寶貝。”
顧銘想起今天看到的季識,賽車場上那不要命般的果決,搖搖頭道,“那還真說不定。”
……
賀敏考上北城大學研究生的事情在賀家也算是個大事,賀老太太一高興決定給賀敏舉辦升學宴,還把賀敏的父母從國外喊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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