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對他們抱著防備心。”季識哽咽著道,“我怕他們隻是嘴上說說,遇到真事,還是得我一個人承擔。”
“所以賀老太太讓我跟顧家聯姻,我懟得她下不來台。”
“他們還是把我護在了身後,即使我把晚宴搞得一團糟。”
季識眼底有些愧疚,“他們為了我會離開賀家。”
傅廷禮也驚訝了。
季識擠出一抹笑來,“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他們在賀家其實過得一般,我看出來了,賀老太太偏心大房,對我親生母親很苛刻。”
“那個老太太有罵你嗎?”傅廷禮問。
“罵了。”季識回想著賀老太太那哭天喊地的場麵,突然破涕為笑,“我沒想到高門大戶裡也能出這種人物,原來哭天喊地不是鄉下婦女的特權。”
傅廷禮也聽出了點味兒來,嗬了一聲,“看來她罵得很臟。”
“也不算,就是聽著不太舒服。”季識搖搖頭,歎了口氣,“其實我親生父母離開賀家也挺好的,我母親就不用看婆婆臉色了。”
“放心,就算他們離開賀家也不會受苦。”傅廷禮揉揉他的小腦袋瓜,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就葉家那些秘密產業,賀家根本就比不上。
不怕他們出了賀家就沒活路。
季識眨巴眨巴眸子,“你要贍養我的親生父母嗎?”他問完又兀自分析道,“這不好吧,他們也沒養過我幾天,我報答他們的生育之恩也就算了,你又沒有這個義務。”
“他們生了你,就是對我最大的恩。”傅廷禮親了親他的唇角,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季識抿著唇角不讓它上翹,今晚的壞心情一掃而光。
溫暖的餘暉照進了昏暗的房間,床上的人嚶寧一聲,張開雙手雙腳伸了個懶腰,看向自己旁邊空蕩蕩的位置,這才從床上爬起。
今天是收錄取通知書的日子,估計這會也快到了。
吃完午餐後不久,他收到了快遞員送上門的快件。
打開剛看了一眼,就接到了唐龍的電話,約他去北城著名的賽車場玩。
唐龍估計也憋了很久,來北城之後,他還沒有徹底好好的玩一場賽車。
季識將文件放到一邊,掛了電話後換完衣服徑直赴約。
北城這個賽車場設在郊外,車道是專業設計過的,也經常有一些職業賽車手過來玩兩把。
“季識,這邊。”唐龍遠遠就看見季識走來,朝他揮手示意。
季識望過去,看到唐龍身邊還有一個人,是陸文。
“小表弟。”陸文見他走近,笑著喊了他一聲。
季識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聲,“表哥。”
陸文臉上笑意愈發濃鬱,自己應該是第一個讓季識喊表哥的吧,畢竟昨天陸城還在家裡跟他抱怨季識沒有喊他表哥的事情。
他拿出手機,對季識說道,“你再喊我一聲。”
季識,“……”
還是乖乖配合了。
陸文把錄音發給了陸城,然後放著手機在那震個不停,笑眯眯對季識道,“表哥教你玩賽車。”
季識眨巴了下小鹿眼睛,看向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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