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陪著您吧。”
賀老太太拍了拍賀敏的手背，“去幫奶奶看好外麵。”
賀敏這才不依不舍地出去了。
客廳裡剩下賀老太太和賀鴻兩人。
賀鴻問道，“媽，您想和我說什麼？”
賀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眼底有幾分試探，“葉雯嫁進我們家也快三十年了。”
“是，她很辛苦。”賀鴻說。
“辛苦倒不至於，我們賀家家底豐厚，保姆下人成群，從來沒有委屈過她。”賀老太太反駁道，“不過她做的確是讓我不太滿意。”
賀鴻眉頭微蹙。
“三十年，她隻為我們賀家生了一個孩子，孩子一出生就丟了。暫且不說這個吧，這二十多年來，你們明明可以再生幾個，她卻非不肯生。”
“她但凡為你著想一下，為我這個老人家考慮一下，為我們賀家擔憂一下，就不會這麼做。”
賀鴻沉眸道，“媽，不生孩子是我們共同的決定，不是葉雯一個人能決斷的。”
“你就彆為她開脫了。”賀老太太擺手，“現在你找回以前的孩子，但那個孩子看起來也是個混不吝的。”
賀鴻眉頭越皺越深。
賀老太太切入正題，“你正值壯年，重新再娶一個，生幾個孩子也是來得及的。”
“媽！”賀鴻忍不住打斷她，眉宇間蘊著怒火，“我不會做這種事情。”
“你！”賀老太太瞪大眼睛，“我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賀鴻下意識看了眼外麵，“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提了，我此生就隻會有雯雯這一個妻子。”
“你不怕我把你趕出家門？”賀老太太威脅道。
賀鴻錯愕地看著她，“您說什麼？”
“你要是執意忤逆我，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兒子了。”賀老太太也是說的氣話。
賀鴻深吸了口氣，“我知道您在氣頭上，我也不知道其他人跟您說了什麼。季識是個很好的孩子，雯雯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如果您執意要把我們趕出家門，我們也隻能認清事實。”
賀老太太氣得直拍桌子，“你你這個不孝子！”
“就當我是不孝子吧。”
賀老太太緩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又重新開口，“你不想跟葉雯離婚也行。”
“顧家一直有意與我們賀家聯姻，你是知道的吧。”
賀鴻點頭。
“既然你執意要認回季識，那我這個做奶奶的，也不能虧待了他。”賀家老太太施舍一般，“顧家這樁好姻緣，就給季識那孩子吧。”
“婚姻的事情，我們不能替他做決定。”賀鴻再次反駁，“況且，他已經跟傅……”
“顧家家底不錯，那孩子肯定也不會拒絕的，就這麼定了。”賀老太太擺擺手打斷他，指著輪椅道，“推我出去吧。”
不給賀鴻留下任何反駁的機會，免得氣出病來。
外麵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今天晚宴為了介紹季識外，還舉辦了一個小型慈善拍賣會，拍賣獲得的所有收益，將會捐給北城的一座福利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