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隻見這滿身恐懼的中年男子,猛地抬起頭來。
他盯著吳雲。
那眼神,就仿佛是見鬼了一般。
但很顯然,他這見鬼的眼神,並非因為看到吳雲而如此。
可他剛剛分明也恐懼吳雲的啊,此刻為何突然就不恐懼了?
毫無疑問,因為他見到,或者聽到了某種讓他更加恐懼的存在。
甚至他此刻的這種恐懼,和麵對吳雲時候的恐懼,又不一樣。
並非恐懼程度不同的原因。
而是他此刻這種恐懼,所蘊含的,是一種敬畏到極致後,不敢褻瀆的恐懼。
而不是對於吳雲那種怕被殺的單純恐懼。
突然,隻見這中年男子,猛地怒目一猙,咆哮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你是從外麵來的?”
“敢問我們聖主大人的事,還敢稱我們聖主大人是什麼家夥,你居然在質疑我們的虔誠和敬畏,該誅,你,絕對該誅,待得聖主大人知曉,你必死無葬身之地。”
這中年男子莫名其妙的,對著吳雲就是一頓炮火連珠的怒吼。
仿佛吳雲踩到了他最為忌諱的一根紅線般。
可吳雲也隻是隨口那麼一問,至於如此?
片刻後,隻見吳雲的臉色,微微一變。
倒也不是說生氣,隻是有點不太理解這人突然轉變的態度。
不過,其實想想,倒也能夠明白。
這些人,多半是被洗腦了,甚至還是洗的難以自拔的那種。
如今,莫說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那四個家夥把他們那些無上境的修者帶走是去做什麼。
看這姿態,恐怕就算知道是帶去殺,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抵觸。
或許,在他們的靈魂裡,就已經刻下了要永遠忠誠於那些種族的烙印。
與此同時,吳雲也是暗暗慶幸,剛剛幸虧沒有頭腦發熱去出手相助。
否則,還真如他所料。
就算那四個家夥不出手,這些人類,也會不顧一切的瘋狂圍攻吳雲。
“你會死的,你一定會死的,聖主知道了,你會死的很慘,你絕對會死的很慘,你敢褻瀆!”
正思索間,那中年人的聲音,又一次的傳了來。
這聲音,把吳雲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隻不過,吳雲並不想聽他這囉裡囉嗦的廢話了。
因為他想知道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釋。
“我死你老媽,給老子閉嘴,彆管我死不死,你若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讓你死!”
吳雲怒聲嗬斥,同時再次抬手,雙指捏出,再次鎖定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咽喉上。
也不知是被吳雲給鎖住了喉,還是再次被嚇到了。
他的聲音,突然停止,也沒有再發出其他的任何聲音。
隻是喉嚨裡,一個勁的在咕噥著,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再問一遍,那些家夥到底是什麼族群,你們為何要對他們如此虔誠與敬畏?”
“若還不說,我馬上就能讓你這顆腦袋,與你的肉身分離。”
吳雲再次厲聲說道。
“說,說,彆殺我,我說,我說……”
估計是心理防線被吳雲給嚇崩了吧。
也可能是在自己性命攸關的情況下,那些什麼信仰與虔誠,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妥協了,連連點頭說願意回答。
待得吳雲鬆開,中年男子乾咳了幾句,顯然被吳雲掐的並不好受。
但就算做出了妥協,他回答起來,還是支支吾吾。
甚至看樣子,還在試圖想辦法通知其他人來救他。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中年男子看模樣,唯唯諾諾,其一開始的行事作風,也是膽小如鼠,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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