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兒叫雨,是個長得挺秀氣的瘦弱男孩子,總是笑得很開心,就是看上去不太聰明。
看到他笨拙但認真的動作,以及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岑萱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
對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更賣力地開始“乾活”。
說是乾活,也隻是幫忙遞東西一些小孩子能乾的事情,雖然毛手毛腳但在無形中給了他們些許安慰。
雨看見傷口並不害怕,反倒湊上去小心地吹了吹,廉攀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笑著又摸了摸他的頭。
廉攀方才休息了一會兒就起身幫忙了,他不會勉強自已但也不甘心做個廢物,歇歇聽聽倒也沒有拖後腿。
幸好這群人中仍有善心者,首當其衝加入救援的是醫者,看他們氣喘籲籲的模樣應是從遠處跑來的。
有大人加入,正憋紅了臉和岑萱一起拖著腳的小孩兒退了下來。
周圍的居民好像都被這股氣氛感染,又或者是被一個癡呆的小孩兒激勵,都紛紛打開房門燒好熱水過來幫忙。
此時的隊伍已經打出了城,廉攀被主將派的小兵帶來的命令停在了這裡,這也讓他安下心來,收尾工作雖不簡單卻比打打殺殺來得輕鬆。
等他們放鬆下來時雨已經停了,廉攀發現怎麼也找不到雨了,問周圍的百姓他們隻疑問地反問:一開始不就隻有你和那姑娘兩個人嗎?
岑萱也對此事感到十分驚訝,似乎真的隻有他們看見了一個小男孩兒還跟他講話了,這也成了他們之間的秘密。
“我喜歡你,但沒準備死纏爛打,隻是想見見是什麼樣的人能住進你的心裡。”
酆晚慈打斷了廉攀的回憶,然後喝酒似的灌了自已一口茶,反應過來後輕笑了聲:
“她是個好姑娘,但我也不差,所以,我也適合一個愛我的人。”
酆晚慈是一個敢愛敢恨之人,她不會去搶不屬於自已的東西,她沒有輸給誰,隻是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而已。
沒有擁有就不會失去,他從沒給過她希望,他們之間的口頭婚約也早就結束了。
“謝謝你的喜歡,祝你幸福。”
廉攀對她笑了笑,他們認識幾年是第一次平心靜氣地談話,他是真心的祝福。
“我收下了。你們何時成親?到時候彆忘了請我喝喜酒,好歹也是認識了五年的朋友了。”
酆晚慈好歹喜歡了廉攀五年,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她還是個驕傲的姑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