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我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聊吧。”說完後，趙然徑直坐在了座位上，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是杭城那邊剛剛傳過來的口供的複印件。你看看就明白了。我爸說，這個案件有燕京前40的一個大佬在背地裡看不見的地方做工作，所以這件案子給他的壓力很大。”看到趙然坐下，莫欣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大半。於是，她一邊說話，一邊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平板電腦，點開了裡麵的圖片，遞給了趙然。
因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莫欣還是很清楚的。一坐下，她就搶先打出了一張牌，先給趙然一點點的甜頭，用來穩住趙然那忐忑不安的內心。隻要他放下了戒心，那後麵的一切就很容易操作了。
“不對呀，這口供裡麵，也沒什麼有價值得東西啊。你不是說趙瑞虎，也就是我二叔，他出了一點事情嗎？這些口供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事情啊。”趙然接過平板電腦之後，快速的瀏覽了幾張圖片，但是卻沒發現什麼東西，不由得疑惑道。雖然他不懂審訊，但他看的懂漢字啊。
“我們翻查審訊監控視頻的時候，發現有人給他傳遞了消息。本來他在我爸老戰友的審訊手段下，已經快要坦白。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負責審訊的我爸老戰友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趙瑞虎他就突然嘴硬了起來，死咬著不鬆口。哪怕明明已經有明確的人證還有照片，證明他和買凶殺人的脫不了乾係，但是他還是死硬著不鬆口。”莫欣回憶起父親跟她說的那一番話，然後原原本本的給趙然複述了一遍。
她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我爸說，當時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因為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趙瑞虎應該早就撐不住了。後來他們仔細查看了審訊室的監控錄像，才發現就在我爸的老戰友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有人偷偷在審訊室的窗口給趙瑞虎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很可惜，監控並沒有拍到對方的臉。”
趙然聽了，心中一沉。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如果趙瑞虎真的得到了什麼指示，死鴨子嘴硬的話，那他父親怕是真的沒辦法說沉冤得雪了。
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整個原委的之一的林父，在去自首的路上被渣土車碾成了一片碎肉，這肯定是林父背後那個真正的大佬搞的鬼。想要扳倒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就必須要有實打實的證據，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想要依靠捕風捉影來做些什麼，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來，先吃點東西吧。我建議你，後麵小心一點，或者暫時停止調查，不要再傻乎乎的查下去了。我爸說，燕京那邊給了很大的壓力，前幾天林樂彤父親的那個交通肇事案，其實他心知肚明，這絕對就是買凶殺人，但是有肇事司機，有監控，有時間，有原因。從官方程序上看的話，根本就是完美符合所有的條件，所以我爸那邊也不能再卡著要求下麵調查了。”
莫欣的語氣，聽起來三分沉重七分無力，看來她的父親，滬城警局莫局長，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莫欣，要不然，你轉告一下莫局長吧，不要再查下去了。現在彤彤的父親死了，一切的線索基本上都斷的差不多了，我們想要查到確鑿的證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時，趙然突然開口道。
為了查明父親趙瑞龍的死因，他耗費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但是接下來他決定靠自己了，不再麻煩莫欣和她父親了。
“學長，其實……”聞言，莫欣心裡麵猛的一驚，趕緊想要出言勸阻。開什麼玩笑，不查了，不查了我還怎麼接近你？我還找什麼理由聯係你？
不過她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趙然給攔住了。
“還是算了吧，有些人，你們犯不著招惹。”趙然搖了搖頭，有些頹然道，現在這事情，已經不是所謂的法理和公理可以解決的了，能解決這個問題的，隻有權力，就不要把彆人牽扯進來吧。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吃東西，吃東西。”聞言，莫欣話鋒一轉，主動夾了一筷子，岔開了話題道。
“莫欣，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回報。要不然，改天我請你吃飯吧。”看著桌上的菜，趙然內心那種不安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在腦海之中，一番糾結之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梗著脖子開口道。
“改天請我吃飯？你這話說的，你人都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嘛，大不了今天這頓飯你請客你買單唄。”一聽這話，莫欣頓時不樂意了，她朝趙然翻了翻衛生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中午吃的太晚太多了，肚子來不及消化，我真的吃不下。”趙然麵露苦笑道，硬著頭皮扯了一個理由企圖蒙混過關。
他實在是擔心啊，自己這一口吃下去或者說喝下去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給你下藥？”聞言，莫欣身子一頓，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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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了不提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趙然一聽，急忙站起了身子，想要開溜，卻沒想到莫欣卻突然伸開了雙臂，擋在了他的麵前。
“學長，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此時此刻，莫欣終於是鼓足了勇氣，把埋藏在心裡麵多年的秘密給說了出來。既然私底下的操作辦不到，那就打直球吧，當年那一道英勇的身影，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子裡麵。
“你說什麼？你喜歡我？彆鬨了莫欣，這玩笑可不能亂開。”聽到這話，趙然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趕忙往後退了一步，慌張的應和道。
要知道，他和莫欣之間的關聯，也就是十來年前讀初中的時候，後麵就再無交集。怎麼就突然跟自己表白了，這簡直離了大譜。
趙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莫欣，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了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時光，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仿佛還曆曆在目。但他從未想過，莫欣會對他有這樣特殊的感情。
莫欣看著趙然的反應，心裡也有些緊張，但她還是堅定地說道“學長，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這些年來，我一直默默地牽掛著你，你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牽動著我的心。雖然我們後來沒有太多的聯係，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趙然聽了莫欣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早已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但麵對莫欣如此真摯的情感，他又不忍心直接拒絕。
沉默片刻後，趙然緩緩開口道“莫欣，謝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是，我們都已經長大了，生活也發生了很多變化。我們沒有機會走到一起了……因為，下午你也看到了，蘇傾城她得肚子大了，孩子是我的。我不能夠亂來的。”
莫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她還是強顏歡笑地說道“沒關係，學長。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心意，並不強求什麼。無論如何，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趙然點了點頭，心中感到十分愧疚。他不想傷害莫欣的心，但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可能很難再有進一步的發展。這個意外的告白讓他陷入了沉思，也讓他意識到，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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