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還沒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於是急忙閉嘴,滿臉驚詫的看著淩毅,就好像是在看一頭怪物一樣。
他沒辦法不驚詫,畢竟他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釣了一輩子魚的人,結果突然有一天看見一條魚坐在旁邊跟他一起釣魚,甚至那條魚還開口說話,問他用什麼魚餌釣魚最合適,那種震撼,完全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來我猜對了。”淩毅很滿意薑景年的反應,於是繼續追問道“你們煉獄宗在什麼地方?”
“想知道?跪下來求我,我立刻告訴你!否則的話,你這輩子都彆想查到煉獄宗的所在!”薑景年滿是戲謔的說道,神情間還充滿了不屑。
他雖然害怕淩毅的手段,但他自恃煉獄宗的身份,自始至終都沒有把淩毅給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武法宗師的淩毅就好比是一個暴發戶,根本沒法與他們這些貴族相提並論。
淩毅聞言,對此並不氣惱,隻要大方向沒錯,那找出當年自己性情大變的真相,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而這個真相,他並不會告訴齊詩韻和小小,以免她們知道了,會內疚當初誤會自己。他所求真相,無非隻是想為自己求一個心安罷了。
“考慮的怎麼樣了?是放了我,還是跪下來求我?”薑景年誌得意滿道,他相信,自己剛剛‘生生世世’的那番話,肯定是嚇到淩毅了。
然而,淩毅卻搖頭歎息了一聲,隨即笑道“唉……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啊。”
說完,淩毅二話不說,右手直接往前一推,他手中的那根粗糙且尖銳的小木棍,便準確無誤的戳進了薑景年的左眼,一時間,噴泉一般的血水,便從薑景年的眼眶中噴出,止都止不住!
“啊!!!”薑景年一聲慘叫,想要伸手把小木棍給拔出來,結果卻發現雙手怎麼也動不了,隻能一個勁兒的搖頭晃腦,似乎是想要把那小木棍給甩出去一樣。
隻可惜這木棍表麵十分粗糙,不管他如何使勁兒,都無法甩動那木棍分毫。
而且他發現,這麼甩不僅沒用,甚至還會讓傷口越來越深,越甩越痛!
所以,即便再怎麼不適,他也隻能死死閉著眼睛,讓腦袋一動不動的停在那裡,忍受著左眼眼眶裡,傳來的刺痛感和讓人全身都不適的異物感!
不隻是他,就連天隕門人,看見薑景年的這遭遇後,都狠狠的感覺自己的左眼刺痛了一下狠的。一些有強迫症的人,甚至想上去把那根小木棍從他的眼眶裡給拔出來。
畢竟那種不適感,實在是讓他們渾身都感覺難受。
但難受歸難受,他們也隻敢把頭偏不去不堪,並不敢真的上前去拔掉那根小木棍。
而黃少琛他們,則是一個個捏著拳頭,低聲喝彩道“真他媽解氣!剛剛不是還想要弄死我們嗎?現在好了,眼珠子都被淩兄給戳爆了!活他媽該!”
淩毅對此並不做評價,反倒是低頭,重新在地上找了根棍子。
草地裡這一點就是好,小木棍隨處可見,隻是這次的木棍沒之前那麼乾淨,棍身上,還帶著一些黑色的濕泥。
而此時的薑景年,死死咬著牙齒,以至於整個腦袋都在輕微的抖動著。
他用另一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淩毅,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淩毅,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到時候看老子會怎麼折磨你的妻兒老小!”薑景年一字一句從嘴巴裡擠出這些話。
因為他沒說一句話,臉部肌肉的輕微運動,都會讓插入他眼睛的那根小木棍產生抖動,從而痛的他死去火來。
“那你可要記清楚了,可千萬彆忘了現在這種痛苦。”淩毅說完,就把剛撿起來的那根裹滿了濕泥的小木棍,戳進了薑景年的右眼之中。
速度之快,以至於薑景年都還沒來得及閉眼,眼球就已經被戳破了。
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響徹這百丈金山、千裡草原……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煉獄宗到底在哪裡了?”淩毅拍拍手上的泥土,一臉笑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