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行軍順利,楊彬做好了充足準備,過橋時敵人半渡而擊怎麼辦,午休時敵人趁機襲擊怎麼辦,對可能發生的種種險情都做出相應預案。
楊彬沒想到這次的征程會如此順利,他們清晨六點出發,按照計劃中午在陶河服務區修整兩個小時,然後直奔距離黑水省省會哈蘭市不到一百公裡的青嶺市,掃清青嶺市魔物在此地駐紮,想辦法和哈蘭市內的抵抗軍建立聯係。
哈蘭市一定還有天選者在頑強抵抗,要是哈蘭市都淪陷了,整個黑水省就都完蛋了。
在楊彬的預估中,從榆林市到哈蘭市這幾百公裡路要經過兩座百萬人口以上的城市,至少會發生四起萬人規模以上的戰爭,所以在時間上楊彬留出充足餘量,最遲明天下午就能抵達哈蘭市。
真實情況超出楊彬預料,車隊一路緩行幾乎沒遇到任何抵抗,一對橫穿馬路的北極狐夫妻就是這趟綠城遇到最棘手的敵人。
途徑青嶺市時,楊彬派出天生自來熟的霍皓軒出去打探消息,得知青嶺市早在一個月前就擊退了圍城魔物。
聽聞消息,眾人麵麵相覷沉默無言,情況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
白山省的天選者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他們一直以為黑水省作為白霜的起源地,日子一定比他們更慘,事實並非如此。
車隊繼續前進,青嶺市的高層將大批來自遼省和白山省天選者北上的消息上報給哈蘭市。
下午四點,在車隊抵達哈蘭市城外機場時,幾輛雪橇摩托帶來了哈蘭市派來和楊彬接洽的使者。
使者年紀不大,十七八歲左右,肩膀瘦削還沒有完全長開。
“誰是你們這支隊伍裡管事的?出來見我。”年輕使者很是囂張,語氣裡帶著濃烈的厭煩嚷叫著。
在他麵前的可是綿延數裡的車隊,裝載著十萬天選者,這股力量投放到地球任意一個地區都能改變當地的格局。
“義父。”王章望向楊彬。
隻有楊彬知道王章想表達什麼意思,要不要宰了這個不敬的使者。
“算了,初來乍到沒必要表現得太鋒芒畢露,讓李岩下去談。”
楊彬把不爽藏在了心裡,派李岩下車和使者問話,把蔑視擺在明麵上,你一個小小的使者不配見我。
李岩推開車門,不耐煩道:“你小子是沒上過學還是沒爹媽管教,沒人教過你跟尊長說話要客氣點嗎!”
“擦,爺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原來不請自來就是有爹媽管教,說話難聽就是沒爹媽管教。你們一大車一大車人不請自來,老子還得慣著你們是吧?”
年輕使者重複了兩次‘不請自來’這個字眼,使者代表的是主君,顯然是哈蘭市的領導人對楊彬不請自來有意見。
後麵的裝甲車合金大門打開,天選者們擼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和本地天選者先火並一場的意思。
我們拋家舍業,冒著生命危險來支援你們,在你們眼裡是不請自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李岩氣迷心了,張嘴要和他對罵,忽聽車裡楊彬傳來的指示,微微點頭,臉上的凶厲表情消退,說道:“我沒興趣和你打嘴仗,你也沒資格和我們老大對話,有什麼不服的咱們談判桌聊,時間我們定,地點你們定。要是還有意見,那咱們就不用聊了,戰場上見!”
“你等著。”
年輕使者拿不準主意,掏出手機給領主打電話,沒人聽到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隻見使者連連點頭,把手機揣回兜裡說道:“勝利大街金玉樓,我家領主隨時恭候。”
“好!今晚八點,金玉樓見。”
話落,使者騎著雪橇摩托遠走,李岩關上車門,就聽楊彬說道。
“派斥候去查一查,這個哈蘭市領主到底是什麼人,手下有多少精兵強將敢派一個毛頭小子來羞辱我。”
楊彬心胸實在說不上有多寬廣,王章很好地繼承了這一點,他已經把哈蘭市領主記在了心裡,日後握手言和算他走了狗屎運,如若刀兵相見,此人就是王章第一擊殺目標。
後麵還有很多天選者不知道情況,突然接到楊彬原地紮營的命令,天選者們清理了機場的積雪,在地勢平坦寬闊的機場安營紮寨。
使者羞辱楊彬,隊伍不能進城的消息迅速傳遍全軍上下,眾天選者義憤填膺。六點鐘有上千名天選者按下手印的聯名信送到楊彬案前,意圖很明確,既然你們無禮在先,我們也沒必要和你講同鄉情誼,咱們先打一仗分出老大老二來再坐下聊。
楊彬暫時按下聯名信不理,如果談判不順利,楊彬就要拿聯名信做文章了。
派出去的斥候隨後歸來,向楊彬彙報道。
“經過調查,哈蘭市的領主共有兩人,大當家天神戰士石山海,二當家射日者李曼成,這兩人是表兄弟,各自都完成了領主挑戰,瓜分哈蘭市。
哈蘭市還有兩名五星天選者,大魔導師周玉芳嫁給了石山海,天神戰士韋高峰鬥不過三人組成的利益集團,去牡丹市開山立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