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州年約六十,但卻神采奕奕,身材精瘦,有些黑,穿著一身藏青夾克,笑道:
“江大師辦的大事,我光是聽著都心潮澎湃,就是讓我走,我也不能走,怎麼也要見見江大師不可。”
“不值一提,純屬僥幸。”
江洋笑意盈盈,寒暄過後,介紹道:“這是我師兄,孫虎。”
南承州趕忙朝虎牙子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賠笑道:“慚愧啊,孫虎大師,來到蘇市的那天就想拜訪您,但想著您一定因為江大師的事情,心裡煩悶,就不敢打擾,一直拖到了今天。”
虎牙子雖然沒見過這種全是場麵話的陣仗,但假模假式的說幾句啊還難不倒他,他搖搖頭,微微歎道:
“說到慚愧,也是晚輩我慚愧,采珠家族的大名如雷貫耳,您來了蘇市,我這做晚輩的沒有第一時間招待,我師傅要是知道,肯定會罵我的。”
場麵話雖然讓人牙酸,但卻是必須的,不僅僅是客套和打開局麵,其中更是包含了很多信息。
寒暄過後,他們來到了南承州的套房。
雙方落座,南承州沒開口,從南時寒那裡接過煙盒之後,先遞給江洋和虎牙子。
虎牙子搖搖頭看向江洋,江洋接過煙,笑著說道:“南先生常年下水,吸煙對肺不好。”
南承州把煙要在嘴上,點燃,深深吸了口,很享受的緩緩吐出,沉默的臉上帶著一股遲暮的落寞,歎道:
“到了我這個歲數,已經很少下水了,現在是他們兄妹下水尋珠,我帶他們全世界走一遍之後,就回家養老,趁著還有命,趕緊享受享受。”
江洋看向站在南承州身後的兄妹倆,笑了笑:“後輩兒孫有本事,不僅是長輩的福氣,更是長輩教的好,南先生有福了。”
南承州詫異的看著江洋,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明明這個年輕人跟自己孫女一樣,才20歲出頭,本以為跟自己家兩個孩子一樣,隻會幾句客套寒暄話,但沒想到,說話間沉穩有度,倒像個曆經世事的老人。
江洋看到南承州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還是那句話,在自己朋友麵前,比如虎牙子,周岑,徐藝,古思琳,他很隨意,很放鬆。
但在外人麵前,絕不能輕佻浮躁,不能給師門和師傅丟臉,得讓人事後說一聲,裴東行把江洋教的真好。
“江大師說得倒是不假,我對小寒小念非常滿意,尋珠這門手藝,交給他們,我很放心。”南承州倒是真性情,沒在外人麵前貶低自己家孩子,反而要叫江洋和虎牙子高看自家孩子一眼。
江洋跟著微笑點頭。
開門的話說了幾句,再閒聊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中間人佟春城也溝通的很明白,沒必要藏著掖著。
南承州擺擺手,道:“把珠子給兩位大師看看。”
南時寒轉身進了房間,不多時,拿出一個不大的手提箱,放在茶幾上,直接打開,轉向江洋和虎牙子。
兩人身體前傾看過去,手提箱裡是一層海綿墊,上麵放著十顆深藍色的圓潤珍珠。
南時寒說道:“水脈之精,凝聚成珠,藏於江河湖泊,價值不亞於頂級藥劑所需材料。”
江洋點點頭,【電磁力】一掃,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南承州,說道:
“南先生,這十顆【水脈珠】,符合我要求的隻有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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