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意推開這間房子的門,看到昏暗客廳裡,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的托維斑薩,前麵的小圓桌上堆放著一些酒和罐頭,地上的垃圾桶裡全是空酒瓶。
這個頹廢的人,就是托維斑薩。
這一幕讓江神意不太敢相信,前幾個月還攪動世界風雲的“神眷者”,怎麼頹廢至此?
“托維斑薩先生,我叫江神意。”
托維斑薩背對著他,半耷拉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電視屏幕,口中念叨著:“江洋江哲江神意”
“嗬嗬”
“我不想見你,滾吧。”
江神意並不因托維斑薩的態度而惱怒,繼續微笑著說道:“托維斑薩先生,這個時代的戰爭即將結束,你應該是參與者,而不是旁觀者。”
他說著,往前走了一步,看向電視機,正在播放的是一部無聊的肥皂劇,有上千集的那種,能從爺爺一直演到重孫子,劇情就是不斷重複套娃。
“參與者旁觀者”托維斑薩呢喃著這兩個詞語,頓時嗤笑一聲:
“想讓我從‘等死’變成‘主動找死’也就是說,你也跟江哲那蠢貨一樣,背叛了江洋是嗎?”
江神意仍舊微笑回道:“並不存在背叛,我和他本就是一體。”
托維斑薩的眼中沒有波動,隨後慢慢放空,像是在追憶某些事,大約過了一分鐘,他才開口:
“你說讓我不該從‘參與者’變成‘旁觀者’,無非是想利用我達成你的目的”
“你說你和江洋是一體,但如果是江洋想利用我,
要麼直截了當的跟我當麵說,並開出令我無法拒絕的條件,然後,他在答應我的那些條件中慢慢的算計我,而我也會洞悉他的目的,在後續的交鋒中算計他,
要麼會通過霍克森夫,製造某些事件的發生,讓我不得不行動。”
“他做事,要麼無解的陽謀,要麼狠辣的陰謀,絕不會像你一樣耍這些小聰明。”
“你說你跟他是一體,所以,你和江哲是應該他主動剔除的糟粕,這一點,我已經驗證了,毋庸置疑。”
砰~~
托維斑薩打開一瓶酒,仰頭往嘴裡灌酒,一直喝了小半瓶酒才放下酒瓶,長吐一口酒氣後,眼神迷離,略有醉意的笑著呢喃道:
“還是那時候有意思啊,大家打來打去,我占你一點便宜,還沒等我高興,你就出招了,互相施壓,互相限製,棋逢對手,酣暢淋漓。”
“哎人死了一半,沒意思啊沒意思,現在這種低級伎倆都能拿出來丟人了,真沒意思。”
自從他被江洋輕而易舉的鎮壓匍匐在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時代,這場戰爭已經結束了。
他現在不過是等待被收割的秋後野草,現在的江洋成了以前的伯靈,不同的是,他和霍克森夫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聯盟在一起對抗江洋了。
【阿洛夫斯神】的指引變成了屁話,這個時代的勝利者已經出現,意氣讓他不要放棄,理智卻告訴他接受現實。
“神性主導”的半神,當然不會選擇意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死法,陳俊豪那轟轟烈烈的死法固然令人羨慕,卻不適合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