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是插在一個蛋糕上的燭火。
實驗室裡先前還在做實驗的科研工作者們,此時都聚集在一起。
然後,流暢的音樂聲響起來。
那是一首“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曲。
夏初見沒有聽過,但是歌詞很簡單。
沒有彆的歌詞,就是反複吟唱著“祝你生日快樂”。
曲調溫馨,旋律動人。
而剛才跟她說話的那個中年女子捧著蛋糕,笑盈盈對她說:“華教授,今天是您的生日,恭喜成年!”
夏初見腦子有些糊塗,心想,我不是已經成年了嘛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遊戲係統沒有弄清楚她的資料就擱這兒瞎編
等那些人捧著蛋糕走到她麵前,她才看見那蛋糕上還用粉色奶油寫著一行字。
【祝華易昕教授生日快樂!恭喜華易昕教授成年了!】。
夏初見:“……”。
明白了,這是遊戲裡的小場景,是恭喜“華易昕”的生日快樂,不是她夏初見的。
而這個華易昕,就是她穿的這件白大褂的主人。
夏初見有點心虛,又擔心真正的華易昕這時候進來,那她就穿幫了……
但轉念一想,這裡是遊戲,是角色扮演。
既然她是“華易昕”,那就沒有所謂真正的“華易昕”會進來。
她立刻沒那種做賊似的感覺了。
夏初見忙拱了拱手,行了一個古禮說:“謝謝各位師兄師姐!我最喜歡生日蛋糕了!”
“來,咱們分吃了它!”
說著,夏初見走過來,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然後從一個四十多歲禿頂的男子手裡,接過專門切蛋糕的長鋸齒刀,一刀刀整齊地把蛋糕分作了十六等份。
因為她看了一眼實驗室,就知道這裡有多少人。
加上她自己,一共十六人。
那禿頂的中年男子感慨說:“華教授不愧是我們國家最傑出的科研人才,瞧這切蛋糕的手勢和力度,跟用尺子比著量似的。”
“難怪我們實驗做出來的成果,都沒有華教授那樣出眾!”
夏初見心想,讓我拿刀子殺人,你們肯定比不上。
可是做實驗,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你們……
但她表麵上還是一派沉穩的樣子,把那蛋糕一份份分給實驗室的師兄師姐。
然後剛要把自己那份蛋糕放入嘴裡,眼前又是一黑,仿佛場景變化中的過渡。
等她再睜開眼睛,看見的依然是實驗室。
但已經是雜亂無章的實驗室。
一隻類似遺種的觸手,從對麵那中年女子的腹部穿出來,正要探入那女人的嘴裡!
而那位中年女子正捂著頭,身子蜷縮著躺在地上。
夏初見毫不猶豫抬手,一柄大狙已經出現在她手上。
下一秒,哢噌!
她射出一顆子彈,而那隻觸手已經被她打得一陣痙攣,在半空中扭曲掙紮。
抱著腦袋的那位中年女子,此時也在地上捂著腦袋滾動尖叫起來。
而剛才還乾淨得沒有一絲塵埃的實驗室裡,已經是一片狼藉。
地麵上碎裂的玻璃試管,試驗台的台麵都被折斷了,各種高精的實驗儀器早就被毀得不像樣子,裡麵的零件東一塊,西一塊,鋪了實驗室滿地。
夏初見單手摁了彼岸花頸鏈,少司命黑銀機甲立刻流淌而出,覆蓋她的全身!
而她手上剛才出現的那支大狙,也成了搭載在她機械手臂上的武器。
夏初見鬆了一口氣。
這遊戲係統還是靠譜的。
這個時候,沒有毫無理由地禁掉她的外掛機甲!
夏初見動作快如閃電,瞬間來到那位在地上抱著腦袋打滾的中年女子身邊,連聲說:“師姐!師姐!您怎麼了”
那位中年女子似乎已經聽不清楚彆人說什麼了,她捂著腦袋呻吟的很大聲:“疼……疼死我了……”
“彆……彆叫了!”
夏初見皺了皺眉頭,她怎麼沒有聽見有人在叫喚
她正要繼續詢問,眼角的餘光瞥見又一條粗大的觸手蜿蜒伸了過來。
夏初見麵無表情,抬手又是一槍,砰!
那條觸手被她打得四分五裂。
她看了看實驗室裡,還有十四位給她過生日的科學家們,都已經倒在地上。
他們身上的白大褂被撕扯得破破爛爛,大睜著雙眼,臉上七竅流血,明顯都失去了生命氣息,但一個個都是死不瞑目。
夏初見不斷告誡自己,這裡是遊戲,這裡是遊戲,可還是止不住地一陣揪心!
這特麼誰做的仿真遊戲,真是太真實了!
夏初見將少司命機甲的機械右臂輕輕一抖,搭載的審判者7號大狙,切換成了裁決者2號大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