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喜歡?”劉裕大聲斥責道“說好不來的,你們這兩個家夥,卻還是硬要拉我來,我這次死定了,死定了”
“我們那是硬拉嗎?”徐羨之擺了擺手,無辜道“裕哥兒,咱們說話需對得起天地良心啊,你那是拒絕嗎?明擺著是半推半就嘛。”
“我不管。”劉裕耍賴道“就是你們硬拉我來的,這次可是害苦我了”
“害苦你?”徐羨之不解道“咱們兄弟之間,如何會害苦你?裕哥兒,你莫不是懼內吧?”
“懼內?怎麼可能?”劉裕委屈道“老子懼的是我那大姨子啊。”
“藏愛親?”徐羨之更是不解了“關她啥事兒?你娶的又不是她,難道還會吃你醋不成?再說,咱們隻是換個地兒喝酒而已,這都不行?”
“你不懂啊。”劉裕心虛虛道“我這叫寄人籬下,不甚自由啊。”
“那剛剛你還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來?我可看不出你有半點猶豫啊?”
劉裕臉色微微一紅,依舊硬著脖子埋怨道“哪裡雄赳赳氣昂昂了?擺明了就是你們兩個架著我來的,我說不來,你們兩個就對我拳打腳踢,還說要弄死我,我沒得辦法”
“咦”這下,徐羨之兩人毫不掩飾嫌棄之情。
“我道我無恥了,想不到你比我還要無恥。”王謐說著,趕緊舉起大拇指對著劉裕就是一個讚字。
“彆搞這些沒用的。”劉裕拍開王謐的大拇指道“趕緊想想,這事兒怎麼解決,萬一被我家那大姨子發現了,終究是要有個人承擔這主責的,你們兩個,隨便哪個出來擔這責任都行。”
王謐看了劉裕一眼,嚴肅之餘帶著一絲的不安,不像是在說笑,莫非被藏愛親知道真的會很嚴重?看來自己這個兄弟活得也不見得有多趁心如意啊。
“真要如此?”王謐問道。
“當然。”
“那好。”王謐應了一句後毫不猶豫道“若是你家大姨子真的因此怪罪於你,你隻管說是徐羨之綁著你來的就行。”王謐淡然的語氣,簡直就是心安理得的模樣,顯然,這事兒他可沒少做。
徐羨之卻是不樂意了“稚遠兄,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而且,來這璞玉樓可是你提議的,怎麼就成了我一人頂罪了?”
“你有意見?”王謐吃驚問道。
徐羨之一陣無語,哼了一聲道“當然有意見。”
“好,那以後咱們再來璞玉樓就都是你出錢。”
又是錢,徐羨之一聽立馬慫了,這位爺每次都如此要挾於他,但是,他卻每次都不得不從,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有錢的果然都是大爺,自古都是。
“說我就說我吧。”徐羨之獻媚一笑,索性無賴道“出錢之事莫找我,有事我來抗,反正我皮厚,我家那位老爺子也舍不得打死我,這下你倆該放心了吧?”
劉裕聞言立馬道“你這是說定了?”
徐羨之看了眼王謐,見其似笑非笑,直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兩賤人擺了一道,但是已經應下,隻好繃著臉,無奈道“知道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哪有什麼下不為例?劉裕暗喜,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如今有人願意承擔主責,料想自己的罪行應該還算輕,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贅婿,怎麼可能拒絕的了豪門世家公子的要挾?
二十大板,應該落不到自己屁股上了吧?
一念至此,劉裕的精神一下子又振奮了“那還等什麼,走,看姑娘去啊,來一趟不容易,花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可彆浪費了,羨之兄,如果我這次可以逃過一劫,下次有這好事還得叫上我啊。”
“應該說,下次咱倆再來時,一定得叫上羨之兄,否則到哪裡去尋這麼好的擋箭牌?”
“有道理。”
“”徐羨之臉都黑了,這算哪門子的事?既想當嫖客,又想立牌坊?
“快看,快看,仙兒姑娘出來了。”
突然,樓下一陣騷亂,大喊大叫的嘈雜之音傳來,胡仙兒出現了,簡直就如同狼群裡掉進了一塊肉,瞬間群狼共舞。
劉裕也不例外,心情立馬澎湃,自從上次見了胡仙兒一麵,對於他來說,仿佛在暗夜之中遇到了一顆璀璨明珠,照亮了他的世界,給了他初戀般的感覺。
當然,瞧著群狼的瘋狂,這胡仙兒也同樣照亮了其他的男人,給了他們同樣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