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令麵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
讓人感覺他好像隻是在談論今天中午要吃什麼,而不是在討論彆人的生死。
施岡聽到這些話,很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事情。
但祁無令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施岡仿佛晴天霹靂,他麵目猙獰:“不可能!”
這三個字是他吼出來的。
他語氣裡難掩震驚:“她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女人!寧儀秋完全都不知道,她甚至不認識她沈禦司!就連你也是臨近最後被殺的時候才見到的——平時她都隻在彆人的唇舌話語裡聽過你的名字……她那麼溫柔懂事的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沈禦司派來的!對——不可能!”
施岡從自己說的話中汲取了一點力量,他重複的肯定:“不可能,這一定是你用來騙我的——”
“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我拒絕沈禦司的合作從而選擇你——是嗎。”
“一定是這樣,你彆想騙我,我根本不會相信!”
“這都已經是第六次了——若她真的是實驗體,那為什麼前麵幾次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你既然瞞了我那麼久,這次又為什麼告訴我?”
“祁無令我知道你詭計多端你說出的半真半假,不能全信。”
“你這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就算騙我,我也不知道。”
“而寧儀秋我也不用瞞你,你既然已經想起來了,那自然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彆的事情我不管,但如果你和沈禦司要針對我的話,那就把矛頭指向我,衝我來!”
“而不是把無辜的她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施岡情緒比較激動,可見這個女人真的刺激到他了。
或者比起刺激到他,他更不願意相信那個女人有可能真的是彆人來利用他的棋子。
祁無令冷眼看著施岡,因為大聲說話而麵紅耳赤。
畫青眷,立刻走到他們隊長身邊,擔憂的扶起施岡。
畫青眷,毫不客氣的開口趕人:“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我們不歡迎你。”
祁無令眼底閃過喑芒,隻見他並沒有幾分真誠的笑意,伸手輕輕鼓了鼓掌:“倒真是令人可歌可泣的維護呢。”
“你這般費儘心力的讓她遠離這場紛爭,但人家未必領情。”
“說不定會怪你阻礙她執行主人的命令。”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不會怎麼樣,畢竟我現在沒有功夫跟你多耗時間——榮耀聯賽也快開啟了,到時候,沈禦司會做出什麼舉動我暫時也不得而知——”
“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是,你想保護的那個寧儀秋,一定會出現在他的身邊。說起來搞不好自己心心念念要保護的女人會在榮耀聯賽裡跟自己成為對手。”
“想必你的臉色會十分精彩。”
施岡聞言,臉色一白。
畢竟要一個自己費儘心思想要保護的人,跟自己成為對手,想必對對方下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如果不下手的話,那麼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當然,或許他死了的話——沈禦司會很高興少了一樁麻煩也說不定。
總之兩個人都言儘於此。
祁無令的話,也已經帶到了。
施岡信不信由他,畢竟那個女人祁無令不介意再殺一次。
他對沈禦司所製造的一切東西和程序都毫不手軟。
甚至還擔心自己毀的不夠徹底。
祁無令輕拍兩下手,轉身——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
施岡叫住了他。
祁無令挑眉,側身回眸,並沒有說話。
他原以為對方叫住他是想要再罵他幾句,或者說自己絕不相信之類的。
但沒想到施岡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個佑柏安——他怎麼樣?”
祁無令的手指尖微微一頓。
“怎麼。”
施岡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祁無令:“沒怎麼,我總得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吧——我知道佑柏安一旦消失你就會殺穿這裡重新來過。”
“但既然你們兩個現在還有閒心來那我的陣營,是不是證明這次的遊戲時間沒那麼短——又或者……佑柏安的生存時間增長了。”
不得不說施岡也看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