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祁無令的回答溫宴甚至還有些懷疑,但他看著祁無令,眼神清明,思維邏輯正常,實在不像大腦不正常的人——
溫宴歎了口氣:“可如果就找你一個,又怎麼有希望去挽救一個世界?”
祁無令沉默不語,良久,他才開口:“不出意外的話——等終端榮耀聯賽開啟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些事情。”
溫宴皺眉:“這和終端榮耀聯賽有什麼關係?等一下,他們有關係,可是我參加不了。”
“這個比賽好像有報名限製。”
祁無令抬眼:“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加入我的隊伍。”
溫宴聽到祁無令給出的方案時,有些怔神,他的手緩緩的抓緊了潔白的床被,他這一舉動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祁無令將這個男人的舉動看在眼裡。
他麵色淡然:“不必緊張,隻是給你一個參考建議,決定權在你。”
溫宴麵露猶豫,他緩緩開口:“為什麼是我?我隻是一個新人,也沒有什麼作用,你這麼厲害應該也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我們素不相識。”
“難道僅僅因為我跟你說的那些話讓你幫忙,可這一點都不符合彆人對你的評價。”
溫宴既然多方麵了解過這些人,那自然了解他們的一些傳言。
尤其是祁無令,據說有很多人遞交了隊伍申請,從來沒有通過。
人數基本穩定。
由此可見祁無令對於隊員的要求很嚴格。
他不認為自己剛憑著第一麵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就能獲得麵前這個冷臉青年的青睞。
溫宴十分的有自知之明。
祁無令點頭,倒也不瞞著:“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給你提供可以參賽的機會,你則需要在必要時服從我的指令。”
溫宴聞言對上祁無令的視線:“我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
祁無令道:“你的身份我很感興趣——我想這樣一個人為我所用。包括你的個人技能。”
溫宴聽懂了,他呼的鬆了一口氣,有利可圖就好,怕就怕那種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祁無令能夠告訴他原因,他已經足夠了。
正當他想要開口回答的時候。
祁無令卻繼續開口:“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們並非第一次見麵。”
“什麼?”
這回溫宴十分詫異。
“據我所知,你在現實裡的身份是記者。”
溫宴點頭:“對,確實是記者。”
祁無令道:“我曾在一所私立高中上學,當時被捅了四刀,對方賠了20萬。”
聽到他這麼說,溫宴瞬間想起來了。
“你——你是那個孤兒?”
溫宴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時動手傷人的那個同學家裡有錢,賠了錢草草了事,而被傷的那個人父母一直沒有出麵,後來才得知被捅刀傷的那個人無父無母,一個人住在地下室。
當時溫宴還感慨了一下世事無常。
怎料兜兜轉轉又碰上了。
祁無令不置可否。
溫宴頓時就有心疼上了:“那你後來又一個人到了這個鬼地方,豈不是過的很苦?”
祁無令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心疼的,他無所謂道:“在這裡貌似比現實好一點,至少這些遊戲我倒是有幾分興趣。”
“還有你既然了解過我,那應該也聽說過另一個人的存在。”
溫宴看著祁無令的神色,想了想,認真的回答:“你說的是——那個金色頭發的那個?”
“他們傳言說那個人是你的愛人。”
溫宴努力在腦海中搜刮關於這個人的記憶,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祁無令承認了。
“是。”
“我參加榮耀聯賽也是為了他——但是他無法離開這裡,所以才聽到你的個人技能可以離開的時候,我動了點私念。”
“我知道你的個人技能對他沒用,不過是覺得有緣罷了。”
祁無令陳述著事實。
溫宴道:“祁無令,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祁無令眼神波瀾不驚,翠綠色的眼眸仿佛裝了一望無際的大海,是那麼的平靜安穩。
他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向你。
讓人感覺到了強烈的信任。
好像他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坐在這裡,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