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仙若的語氣不太好,但她確實對這幾個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意外。
她道:“你們倒是有兩把刷子。”
祁無令雙手抱臂靠在門上,自上而下的審視了一下苗仙若,聲音清冷:“是你主動交代,還是刑訊逼供。”
序屹聽到刑訊逼供四個字的時候,眼神亮了一下。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開口:“把我們的個人技能都給她用一遍嗎?”
苗仙若臉色一僵,似乎想說些什麼。
祁無令就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他預判了對方,隨意的站直了身體,伸手將額前的劉海壓在耳後,他漫不經心的落下了幾句話:“不要試圖欺騙我。”
“我可以知道你的話,幾真幾假。”
祁無令這句話剛說完。
站在他側後方的東臨就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個人技能。
他的技能用來心理治療,可以控製對方說出心中所想。
隻不過不同的怪物在他這裡的效果不同。
像苗仙若這種個人意識極為強烈的,應該不太好控製吧……
東臨暗自盤算。
不過祁無令本來就沒打算真靠東臨的這個技能套話,就算沒有這個技能,他也會選擇詐一下。
畢竟這種信手拈來的假話,祁無令總能說的十分真誠。
苗仙若的確是打算咬文嚼字的,但見祁無令將她的退路堵死了,她索性也攤牌了。
她麵向六個人,站在屋內中央。
烏央央一大群人在這個略微狹小的房間格外擁擠。
甚至空氣都逼仄了幾分。
“你要問什麼。”
她看著祁無令說了這麼一句。
祁無令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問出問題。
但在一旁吃瓜的序屹來了精神,脫口而出:“我來我來!墳裡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你跟她什麼關係?”
他這個問題正是大家還沒有搞明白的。
祁無令依舊沒有開口,似乎默認了序屹問的這個問題可以。
大家都沒有出聲反駁,大概是這個問題撓的人心癢難耐,幾人的目光都統一聚集在了苗仙若的身上。
苗仙若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裡閃過的一抹複雜。
隨即開口:“那個女人——她叫君月。”
“這個酒廠就是她一手創辦的。”
“我跟她是合夥人。”
章怡甜聽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浮現了一抹疑惑,她出聲打斷,問了一下令她感到奇怪的地方:“既然你們兩個是合夥人,那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老,而你又很年輕?”
她們兩個看起來不像一個時代的人。
一個年輕貌美,唇紅豔麗,婀娜多姿。
一個留下歲月的痕跡,一看就是上了年紀。
苗仙若聽到這個問題,怒極反笑,加重了語氣:“我當然年輕了,畢竟,我死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我都沒活到自己變老的時候。”
東臨“誒”了一聲,他很詫異:“你這麼年輕就死了嗎?”
苗仙若道:“何止,我不僅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
這些事情大概已經過了太久,在她心裡積壓了許多年,這會兒的話都帶了幾分情緒。
祁無令言辭肯定,目光直視對方:“君月殺的你。”
“是,是她。”
“原因。”祁無令簡單直白的追問。
苗仙若道:“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利益。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酒廠有釀酒師,釀的花酒更是一絕,因此遠近聞名。”
“但沒有人知道——最開始的釀酒師是我。最開始的配方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試驗出來的。”
“大概是真的被這個酒廠的利益給蒙蔽了雙眼,她擔心我奪權架空她,給了我一個空有名頭的鑒酒師身份——”
苗仙若陷入了回憶,雙眼迷離,繼續開口。
“畢竟曾經的酒都是我自己釀的,她從我這得了法子也不可能一次性就釀的成功,所以她釀好之後讓我喝,防止因為口感改變而砸了口碑。”
“君月真的很在意這個酒廠,但也可以忽略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