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一些急切“先不管他在不在,你也得好好的才能找到他不是,你要不先退回來。”
他的眼光看向地麵上那些染上鮮血的植物,試圖用手去拿,但是又無從下手。
他站在一旁乾著急,甚至擔心初無令的兩隻腳會不會就此廢了,畢竟腳踝關節處的神經還是挺重要的。
左淩過來去扶祁無令,但是沒想到祁無令還要打算往前麵走。
左淩嗓音都變了“你!你怎麼還要往前走啊?你不疼嗎?”
這些植物上麵的刺紮在血肉裡還沒拔出來,就這樣拖著腿繼續往前走,我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祁無令居然完全不管不顧。
左淩伸手去拽祁無令,沒拽動。
他猶豫了一下伸腳向前探了一下。
那些植物的方向立刻向他生長,左淩確信隻要自己這一腳踩下去,那些植物一定會像祁無令那樣紮進自己的小腿和腳腕。
左淩默默的收回了腳。
溫宴有些頭疼,祁無令這個人就是倔。
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彆說還是關於佑柏安。
但問題是他也沒有發現哪裡有佑柏安的痕跡啊,他也不知道祁無令究竟是從哪裡聽到了佑柏安的聲音。
溫宴看著祁無令磨的血肉模糊的雙腿,以及他身後走出來的這一條不太明顯的血路。
抬頭望天攤上這麼一個隊長,我真是敗給你了祁無令。
說著溫宴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左淩被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在他麵前表演大變活人什麼的真的很考驗心理承受能力。
就在他好奇溫宴去了哪裡的時候。
就聽到祁無令那邊傳來了一聲悶哼。
左淩看過去“溫宴!你怎麼突然出現到那兒了?”
溫宴無奈的聳了聳肩“一點超能力,瞬間移動罷了,我反正是走不過來,但是沒有讓我們隊長一個人往前走的道理。隻能是瞬移過來了,就是沒看好落腳點。”
溫宴低頭,隻見他出現的那個地方有一小塊平坦的石板,僅僅隻能容納一個人勉強站立,但是他出現在那裡的時候站歪了,還是被植物刺了一下。
溫宴還故作調侃“這裡的植物沒有毒吧?”
祁無令看了一眼突然出現在他前方不遠處的溫宴,沒有說話。
他的確沒想到溫宴會直接過來。
祁無令又向前挪了兩步,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
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祁無令停下了腳步,低下頭,他慢慢蹲下了身子。
直接伸手拽住那些植物,連根拔起。
他的掌心留下血漬,他並沒有理會。
直接將植物往旁邊一扔。
他看到了自己腳下踩到的東西。
是一隻很普通的筆杆。
就是那種黑色的中性筆,裡麵都已經沒有墨水了。
眼下被踩成了兩截了。
祁無令將這支筆杆拿在了手上。
他又開始向旁邊摸索。
左淩被祁無令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整懵了,他猶豫了一下“祁無令你是要找什麼?”
祁無令道“東西。”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都可以。”
左淩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溫宴的視線落在了祁無令手上那支已經用完的筆,這支筆毫無特色,平無奇奇,唯一的特點就是它大概被使用過很長時間,直接用到沒墨。
不過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裡,能有什麼問題呢……
溫宴想不明白,大腦不斷的去思考,靈感每次在他有頭緒的時候又突然中斷,他的直覺告訴他——他遺忘了一個信息。
這個信息可能不是很重要,但一定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溫宴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祁無令也並沒有再找到新的東西。
左淩開口“或許那支筆當初因為用完了然後對方剛好路過這裡就隨手扔在這了。”
祁無令看著自己的掌心的幾個紮出來的傷口,隨意的往衣服上擦了一下血,兩手撐著膝蓋,又站直了身體。
他環顧四周,耳邊又傳來了空靈的聲音。
阿令。
“你在哪?”
祁無令莫名其妙蹦出來了一個問題,惹得溫宴和左淩兩個人緊張的不得了。
左淩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周圍“該不會我們現在的周圍真的有鬼吧……”
溫宴則是一直關注著祁無令,他知道祁無令和他們有些特殊,或許那個佑柏安的聲音真的隻能他一個人聽到。
他抿唇,時時刻刻看著祁無令,隨時準備在祁無令身體異常的時候瞬移到他的身邊。
祁無令問出的那個問題,並沒有得到回複。
阿令……我好疼啊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