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蘇如棠和殤厭走的太近。
錦衣衛那些人翻臉不認人。
“二妹。”
蘇不離擋在了他們中間,“我找人問一下告訴你。”
“哼。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有我錦衣衛探聽的消息準確嗎?”殤厭右手摸在繡春刀上。
他就這麼看著蘇不離。
在殤厭的眼裡蘇家是迂腐的,遇到他的暴脾氣早把周承儒打破頭。
“有勞殤指揮使了。”蘇不離靠近蘇如棠,“二妹,咱們來討一杯熱茶喝。”
蘇如棠眼角全是笑容。
“嗯。”
三人來到了前院議事廳。
殤厭坐在對麵慢悠悠的喝茶,根本不看蘇不離。
蘇不離也不管。
端著茶杯和蘇如棠說話。
眼前的氛圍讓蘇如棠想起很久以前,也是三個人一起坐在蘇府喝茶。小郡王坐在了對麵,悄悄地拿眼睛瞟蘇如棠。
總是被蘇不離瞪回去。
看著對麵的殤厭,蘇如棠心裡湧起一股熟悉感。
“殤指揮使,你在等什麼?”
“蘇少卿。你查案的時候也是這麼毛毛躁躁?”
“我查案不用你置喙?”
“我錦衣衛做事同樣不用大理寺那幫俗人置喙。”殤厭寸步不讓。“大理寺辦案不是用頭腦是用眼睛辦案的。”
“你們錦衣衛不是用證據,是用手段辦案的。”
“多謝誇獎。”殤厭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我錦衣衛辦案需要什麼證據?你想要什麼證據我就能給你什麼證據。”
“蘇少卿跟誰有仇,我可以送你一份大禮。”
“跟你有仇吧。”蘇不離氣得變了臉色。
殤厭依然淡笑,“那不巧了。本座沒有家人安一個滅族的罪證。”
殤厭修長的手指頭把玩著茶盞蓋子,言語間全都是掌握主動權的鬆弛。
蘇不離在所有人麵前都能這般鬆弛。
唯獨一個例外。
以前的小郡王……
現在的殤厭。
約摸過了一炷香時間,有人送來了一張密信給殤厭。“大人。聽說離國皇室的人也過來了,還有西涼皇室的人也到了京城。”
“西涼皇室的人?”
“嗯,說是西涼皇室的王爺當年喜歡周遊列國,曾經遺留下一個女兒落在了大周。”
“到處播種,如今想起要尋找了。”殤厭捏著密信,“去按照西涼國的要求,找一個樣樣都符合的姑娘。”
“是。”來人退下。
殤厭笑著解釋
“西涼皇室的人最是小人行徑,生的兒女也都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讓你在平民堆裡長大,將來畫一個大餅讓你以及你的子女效力西涼。
對於西涼狗來說,除了皇後和皇貴妃生的孩子尊貴。其他的孩子都一樣是棋子。”
蘇不離想起了慕容緋月。
“看來是想來摘桃子了。”
“桃樹已經死了,想摘都不能夠。”殤厭說話間把密信打開,“不過還是有一兩個爛桃留了下來。”
“那個杜躍約了周承儒。”
殤厭的話讓蘇不離生了警覺之心,“殤指揮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說周家有一個兒子前不久去遊學,竟然連周家老虔婆去世都沒有回來。恰好宮裡出現了一個小太監。
生得唇紅齒白,在太監堆裡是個拔尖的人物。
更要命的是這人不但模樣好,對自己也狠。為了飛黃騰達把自己送了出去。”
蘇不離自然明白殤厭嘴裡把自己送出去是什麼意思。
“周文毅?”
“嗯。皇上已然知道了。”
蘇如棠聽過一些關於周文毅的傳聞,是周承儒下的手。
“他能和周承儒聯手,周承儒同樣能和周文毅聯手。看來,兩人果然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蘇如棠咂舌,兩個人居然摒棄前嫌。
殤厭先是默默看了密信。
抬起眼睛瞄了蘇如棠一眼,隨即將密信收了起來。
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沒有逃過蘇不離的眼睛,心裡一個咯噔。
“殤指揮使。”
殤厭回過神來,將南理國太子和公主的事情說了一遍。“南理國太子對我們大周很了解,我猜想他母親一定是大周人。”
蘇如棠細細品味殤厭的話。
前世……
前世她這會已經帶著周文宴一門心思學醫術,把府裡的大多數事情交給了慕容緋月。還讓周承儒安排人插手自己嫁妝鋪子的生意。
對於外界的消息……
依稀記起前世好像遇到過一次南理國太子。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