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跑過來的是宮裡內侍小太監,前麵得了皇上口諭慢悠悠去了殤府。誰知道殤府沒人,這才改道朝棠府過來。
到了棠府,看到了張燈結彩。
熱鬨得很。
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
在門口被人給攔住了。
說是裡麵辦喜事不讓進,說話的人是個老頭子。
天聾地結巴地說不清楚,眼睛還不好使,脾氣執拗力氣大還不認識字。
都不知道找這樣的人看門有什麼意義。
小太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來。
進來後,就看到竇文淵囔囔著出來。“咱們趕緊去喝酒,等殤指揮使洞房出來敬酒。”
小太監“……”
完蛋了。
這就拜完了?
“拜,拜完堂了嗎?”
霍覓一臉譏笑
“原來是紀公公啊!是來添份子錢的嗎?”
紀公公欲哭無淚。
回去屁股肯定開花,被管事打殘了都有。
“皇上有口諭。”
姚同知上前一步,迅速掐斷了紀公公的聲音。
“紀公公,你先隨我們去喝喜酒吧。咱們指揮使得要有一會才能出來了。”
竇文淵覺得錦衣衛給自己麵子。他內心倍兒高興,附和道
“對。殤指揮使洞房呢。”
他拉著紀公公的衣袖,“走走。喝喜酒去。”
紀公公肯定不敢喝喜酒啊。
掙脫了竇文淵。
“雜家先回宮複命。”
說罷。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皇上知道紀公公到了棠府已經晚了一步,氣的將桌上的折子摔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這麼快?”
杜躍臉頰紅腫不敢說話。方才他多嘴了一句,惹得皇上震怒。
杜躍低垂著眼眸,沒想到在真正的權臣是他……
“殤厭辦事倒是迅速。”皇帝喝了酒,胃裡翻滾。
坐在了椅子上。
臉色陰沉的厲害。
杜躍抬起頭又迅速低下了頭,“殤指揮使該改改這個毛病了。做事總是這麼毛毛躁躁。”
“他都是老毛病了。”皇帝想起了殤厭以前也都這麼快準狠,“罷了。就讓南理國三皇子自己折騰去吧。”
“跟他說,再有看上誰說一聲。還有一個月才回去。”
“奴才這就去說一聲。”
皇帝看著杜躍紅腫的臉頰,眸色淡了幾分。“你讓旁人去,臉上塗點藥膏。”
杜躍跪在了地上。
“多謝皇上。”
……
棠院裡。
紅燭晃動。
殤厭放下了蘇如棠,斜靠著一旁的椅子。就這麼看著坐在床邊的蘇如棠。
“咱們安全了吧?”蘇如棠沒等來殤厭挑起紅蓋頭,出言問了句。
“安全了。”
“你來挑蓋頭。”
殤厭跨出一步,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了蓋頭。“這場婚禮太著急了,連嫁衣都不是我要的。如棠,對不住了。”
蘇如棠緊張的額頭上都是汗水。
“有帕子嗎?”
殤厭遞給她一方帕子。
蘇如棠拿著帕子擦拭了額頭上的細汗,“沒什麼對不住的。對我而言,這就是最好的結局。真要去了南理國,那才是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可不信南理國的太子平白無故地對她好。
殤厭坐在了蘇如棠旁邊。
伸手攬著她的肩膀,隨即又鬆開了。“嚇到了吧?”
“嗯。”
“往後必不讓你再這樣遭受驚嚇。南理國三皇子突然求娶你,可能跟厲允有關係。”
蘇如棠手裡的帕子掩著鼻子。
帕子上的味道很好聞,不像是一般人用的熏香,倒像是殤厭身上獨有的味道。
真好聞啊。
蘇如棠將帕子還給殤厭。
“你說他為了什麼?”
“離國和大周有世仇,南理國和西涼跟咱們曆來紛爭不斷。突然示好以求邊境和平,這不像是南理和西涼的做派。”
蘇如棠想起了自己的外祖父。
那樣一個為了大周江山社稷嘔心瀝血的老人,若是知道南理國的貴妃可能是自己死去的女兒,是不是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不管為了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得逞。”
蘇如棠下定了決心。